陈妈妈耳听江雪歌的打算,也自是笑而不语。
灵儿动作很快,到了晚间的时候,她便把灵巧从府外接了进来,江雪歌看着那留着厚厚的留海,脸上围着丝帕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灵巧,开口说道:“知道我今儿个为什么寻你来么?”
灵巧没出声,只恭敬地垂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江雪歌让灵儿抬了张小凳给她,灵巧自是谢过江雪歌的抬举,却不敢逾越半分,福过身后便只轻挨着凳子边缘坐着。
江雪歌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记得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想来也是经过了那些变故,才让她有了改变,子倒是比以前沉稳得多。“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现在伤已经好了,我也不能一直这么养着你一辈子不是,毕竟该帮的我都帮过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会给你一些体已钱,只要你不懒,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灵巧认真地听完江雪歌的第一个提议,眼中似带出几许不甘,犹豫了片刻便张口问道:“奴婢逾越,大姑娘答应过奴婢……”
江雪歌见她这个样子,便知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当下便又道:“我说了是两个选择,刚刚说的是第一个,你若不同意,那我便再跟你说说第二个,原先我答应过你的事,只要你仍坚持,那我自然会帮你实现,现下便有一个机会,就是不知你愿意不愿意了。”
说着,江雪歌停下来,只静静地打量着灵巧的神色。
一听能报仇,灵巧当即便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幽光,想都没想便马上跪倒在地,口中也是激动得有些打颤,“愿意,奴婢愿意,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奴婢都不愿意错过,求大姑娘成全了奴婢,奴婢一个早就该死了的婢子,能活到今天,全靠大姑娘仁慈,且若不是当初大姑娘给了奴婢报仇的希望,奴婢是绝对活不下去的,因此,还请大姑娘成全了奴婢,奴婢以后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定会报答了姑娘的大恩大德的。”
江雪歌没有拒绝,脸上的笑却越发地随和:“如此,我便尊重你的选择,如你所愿!”
江雪歌也没耽搁时间,当下便带着灵儿和灵巧去了锦绣苑,她可是很期待江方氏的反应呢。
锦绣苑外面有两个婆子守着,见江雪歌来,自是恭敬地迎了上来,眼见隐在灵儿身后的灵巧,两个婆子眼中都闪过一丝探寻之色。
“邓妈妈,柳妈妈不必客气,我听说母亲的病越发严重了,一心里总是胆心母亲,便想着过来看看。”说着,便给灵儿使了个眼色。
灵儿便从袖中出两个小荷包递了过去,那两个婆子都是明白人,自是知道里面放着的会是什么,不着痕迹地惦了惦念,两个婆子脸上的笑越发的讨好了,“回大姑娘,老爷早就交待过不准备任何进锦绣苑的,不过,奴才们也知您是出于一片孝心,自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不过还请您动作快着些,莫要被人看见了。”
江雪歌自是笑着应下,便带着灵儿和灵巧进了锦绣苑。
方婆子正坐在屋廊下有些发怔地拿着手中的蒲扇一下一下扇着正煨着的汤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都没有发现进来的江雪歌三人。
待江雪歌三人走得近了,她恍然间听到有脚步声,这才抬起头来,却见到是江雪歌,当下,那脸上便有了几分不虞,连身子都未动半分地淡漠问道:“大姑娘怎么来了?夫人都被你给害成这个模样了,难不成大姑娘还不放过?”
江雪歌没说话,却是身旁的灵儿受不得方婆子这份冷言冷语:“方妈妈这话可就没理儿了,这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却非得赖到了我们姑娘的头上,也忒不像话了。何况这话是你一个奴才该说的么?真真是越发没得规矩了。”
方婆子被灵儿给反驳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是说不出话来。
江雪歌未多理会方婆子,领着人就要往里走。
方婆子却是反应过来,肥硕的身子往门口一挡,却被灵儿给一个用力挤到了旁边。待她回过神来,三人早已进了屋。
方婆子心下忐忑,怕几人对江方氏不妥,便急急地跟在三人身后奔了进去。
江方氏平躺在床上,眼睛呆呆的瞧着床两旁的帐子,脸色苍白无色,嘴唇也有几分干裂,仿佛几天的时间便老了十岁不止,连保养得一向平滑的眼角都生了一丝细纹。
听见屋门口有响动,江方氏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待看到江雪歌站于门口之时,她那双无神的眼睛瞬间瞪大,自是惊愕一般的坐了起来!
江雪歌皱眉看过去,江方氏如今连脖子上都生了疮,却是没有半分同情,若她还能有半分的良善,江雪歌出手为也治治也不过是举手之事而已,可她到了如今这般境地竟还不知悔改的想害了自己,哪里还能饶了她去。
“母亲这是什么表情?女儿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江方氏的眼中闪过滔天恨意,自是抓起一个茶杯便砸了过来,“你个贱人,跑来做什么?我被你害得还不够么?难不成你一定要看着我死了你才能甘心?我告诉你,我不会如了你的愿的。”
江雪歌几人立时退开几步,躲开了那来势汹汹的攻击,江雪歌当时便恼了,口中唱道:“江方氏!你有如今这般的下场全是你自作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