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给我拿下!”那边,空铭还不等柳如心话音落下,便强势的对着皇侍卫吩咐道。后又对着柳如心道:“还请丹阳郡主莫怪,空铭即奉了太后之命,随您回府,便见不得您被人如此作践!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好心解释了别人就会感激,反而说不定会因此而认为你软弱好欺,得寸进尺也不一定。”
那边已有侍卫得令上前,一把揪住那个门房,门房见发号施令的不过是一个人,在柳如心面前却很恭谨,不由转头看向柳如心,哭丧着道:“奴才不知犯了何错,竟让大小姐如此动怒!还请大小姐给个说法!否则,奴不服!”
“掌嘴!”空铭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话语干脆利落,且不留余地。
空铭在里的铁腕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且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同时也是一个极为守规矩,重规矩的一个人。太后既叫她随着柳如心回府,便是打着让她帮助柳如心立威的主意。如今,逮了错处还不发落,不是她空铭一贯的处事作风。
还不待柳如心有所反应,那边的侍卫已经开始动手掌掴那门房来。柳如心一时间竟被空铭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她自认为她自重生以来,已经比前一世强硬了许多,然,与空铭雷厉风行想比较,依旧不够看的。
这时,定伯侯世子柳沅泊收到消息后,匆忙间还没来得及问清何事,便赶了过来,见门口围了许多官兵,以为有人闹事,迭声喝道:“我看是谁胆敢在我定伯候府闹事!”
“定伯侯世子真是好大的架子!”空铭纤细的身影站了出来,长年跟在太后身边,气势上竟是一点也不弱。
柳沅泊这才看清楚来人,见空铭那一身的气势,又做人的打扮,想来是里比较体面一些的管事嬷嬷。逐高涨的气焰便减了两分下去。后又觉得自己堂堂世子,对着一个人卑躬屈漆有失颜面,刚好又看见一旁的柳如心,想起新仇旧恨,便不愉的道:“心儿即以回来,还不快快进去,守在门口是为何意?若是门房有甚不对,咱们一家子关起门来怎么说不行,何必当街闹将起来,搞得大家一起没脸!”话语中隐有一股谴责之意。
柳沅泊这话说得看似公平公正,其实,却是直接的定了柳如心无理取闹的罪名!
“定伯侯世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定伯候府乃百年世家望族,我竟不知候府堂堂嫡长女,处理一个不知规矩的门房竟还要遮遮掩掩,委委屈屈。”空铭不卑不吭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街上显得分外清晰。如今,门口动静闹的不小,周围已经聚集了小量流动人员,在不远处观看。
柳如心没想到她不过一念之间,竟会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眼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心中隐有退缩之意。毕竟,事情闹大了谁的面上都不好看。同时,她的心里还有另一层考量,毕竟事关候府的颜面,祖父就算再怎么疼宠她,想来也是不赞成她这般做的吧。
空铭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般,转过头来,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绪的道:“柳氏如心,你要记住,你代表的不仅是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还是圣上亲封的丹阳郡主,更是皇帝的义女,有些事情你可以忍,但是,同时你要记住一点,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情,一旦你开了个头,便要不计后果的一路到底!更何况,事关原则问题,不是你的退让便会换来应得的尊重!”
“这位姑姑既是这样说,倒也不知门房犯了何错,让您这般大动肝火!毕竟,这也是我定伯候府的家事,想来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也不能说什么的!”柳沅泊又怎会没有看出柳如心的退缩,当然不容许这管事姑姑坏事。
柳沅泊打着倒是好主意,但看柳如心愿不愿意配合他了!柳如心见他不说赶紧解决此事,却还想要就此揭过,不由也带了两分恼意,义愤填膺的说道:
“三叔错了!虽是候府家事,却也是事关大周名门贵族正室嫡出地位的大事!我乃定伯候府长房嫡女,无论出行归家理该开正门迎接,然,这狗奴才不说依照章程办事,先是不把侄女儿放在眼里,同小厮鬼鬼祟祟的耳语,后又以祖父作为借口,让侄女儿行偏门进府,可见眼里也是没有主子的!
更何况,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我定伯候府乃勋贵之家,祖父更是官拜兵部之首,为捍卫正室嫡出的地位,理应作为表率,扼制这股歪风才是!”
听了柳如心的话,柳沅泊一张脸瞬间变得铁青。他虽是世子,然身份尴尬,尽管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是将柳如心彻底的恨死了。
在大周,原配嫡妻与嫡出的长子长女的地位是超然的!同时也是无可跨越的!一般勋贵之家的女儿,多半都很金贵,却贵不过嫡长俩字。
就像这定伯候府的大门,女眷里,如今也只有柳如心够资格享用,不仅是因为她丹阳郡主的身份,更因为她还是这定伯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就连白氏,韦氏出门造访也只能行走一旁的偏门。这也是柳如画为何对于柳如心的身份一直耿耿于怀的主要原因。
之前,柳如心从不去计较这些,逐渐的别人也就渐渐的淡忘了她大小姐的身份。可如今,也不知怎的,看着那扇她好久没有穿过的大门,心里竟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