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快步向前厅跑去，难道只有看到蝶舞有了危险，才知道去通知柳妈妈吗？

周围的丫头都在看，谁都不敢上前劝架，蝶舞也只是闪躲，再不敢出手伤人，毕竟这yi秽的男人是客人，看来蝶舞方才是看到了我被打，才会出手的……

“呀呀！这是怎么了？蝶舞！快停手！”柳妈妈急忙上前拉扯，蝶舞因被柳妈妈抓了手臂而不得动弹，下一刻就被男人挥了一拳，重重的打在俊美的脸上，嘴角流出了一丝和他的发颜色一样的液体……

打疯了的男人也停了下来：“柳妈妈！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公子们？好，真是好啊！”

“哎呦！您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咱们再大胆也不敢跟您秦爷动手呀！蝶舞公子怕是见您看上别人，心里翻了醋坛子了！您瞧您今儿个来，买了咱们雨朦公子，这还没进房呢，您又来拉扯这未‘出阁’的流公子，怕是您忘了蝶舞，他能不难受吗？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们这小家子气的人一般见识，啊！”柳妈妈圆着场，却把我拉到身后……

柳妈妈，这次我是真的知道，您对我，是如此的好……

柳丫头恼怒的目光看向我，却被蝶舞挡了去：“流儿，你不碍事吧？”

我给他笑了笑，摇摇头。

所谓的秦爷不说话，气呼呼的看着蝶舞，却听柳妈妈开口：“秦爷呀！咱们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来园子是找乐子的，把自己气着了多得不偿失啊！我老婆子给您赔礼了！”

柳妈妈给秦爷服了身子，我突然很怒，气妈妈为何要这般低声下气！

蝶舞，你曾经也服侍过这位猥亵的男人吗？他……让你痛过吗？

秦爷冷哼了声便走了，丫头们也都回了，只剩下我们，等着必来的惩罚。

“都给我跪下！”柳妈妈大叫一声，我们三人就双膝落地……

流颜，你也被驯化了，不是吗？……

“蝶舞，我不管你最近拒绝接客是个什么意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你变着法儿的给我添乱子，现在可好！给老娘大打出手了？行！明儿个你就给我出前厅，做你该做的事情！”

拒绝接客？为什么……

柳妈妈眼光一闪，盯着流颜有些颤抖的右手说：“还有你，半夜的出来瞎晃悠什么？园子里的规定你不记得了？哼！我倒希望你别伤了自己，若是伤了，这该怎么罚，让你自己说！”

我赶紧插话：“流公子没伤，怕是吓着了……”

“住口！没大没小！问你了吗就开口？”柳妈妈瞪大了眼睛看我，突然又说：“这矜柔说你没伤着，行！你晚上回去给我做三张巴掌绣，明儿个午时让矜柔给我送来！”

“至于你……护主不利！这三天饿着吧！哼！”

柳妈妈，您怎么还叫我矜柔呢？……

……

流颜拿着女红的手已经肿起来了，手腕的突起和修长的手指不成比例的相连着，那红色的淤血衬托着他碧月的白皙，即使有了瑕疵，却也是另类的美……

我拿下他手中跟他一起颤抖的巴掌绣，轻拉起他的手，涂上药膏，眼泪在眼里打转着，仿佛疼的是我，或许，我比他还要痛……

碍于脸上的胭脂水粉，我总不能放声的哭……

“疼吗？对不起……我该催促你回的……”我自责着。

这样的触碰好似已经习惯，他没有收回手，我轻轻的为他擦着药膏。药的青香和他的草香混在一起，散发着催人泪下的味道，我闻着，心里疼着……

我曾经告诉他：“公子若有不开心的事儿啊！就不要吃东西，因为咱们平常都是要进食的，在你不开心的时候不进食，那在平常的的日子便不会有灰暗的记忆！”

他晚上没有进食，想必正在抗拒着某种滋味。他不愿在以后的日子里记得今天……

好吧！或许，这是很好的方法！

……

临走的时候，拿走了他做女红的东西……

第三十五章赞美

昨晚几乎没睡，熬夜做了三张巴掌绣。

颜，此时为你琴，彼时为你绣，你可都记得？

比平日都早的去了流颜侵房，可他还是站在了窗沿边，若不是每天都看着他安睡，不然还以为他从不合眼……

他看着我手里的巴掌绣问：“哪来的？”

听他开口我还是会愣，他的话少的让人怜惜……

“回公子，这是你平日做剩下的，流儿都收着了，这正好派上用场！呵呵。”我掩饰着。

“你撒谎，我平日从不多做。”他转头看我，我竟不自然的颤抖，是因为谎言被看透，还是因为那带怒的眼神？……

“我……我做的……”不自觉的就说了实话，对着他，我总是不能撒谎……

给他打水净了面，再帮他上扭伤的药膏。

这次伴着催人泪下味道的是那飘渺的声音：“若有下次，我受罚便是，不要如此对待自己，昨夜，怕是没有睡吧？”

我颤栗了身子，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继续擦着药膏，蹲在他身侧的脑袋晃了晃：“没有，流儿睡了，只是时辰比较少，这巴掌绣也不精致，只求柳妈妈别看出什么才好。”

他顺手拿起来，端详了下：“风过湖面，却留丝烟；未思花语，却露花现……”

我笑了，他在赞美，赞美着我的花……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