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美丽的室都激不起她观赏的兴至,眼前这个一向横行如螃蟹的李大王爷,身着一袭大红色边缘领口镶貂毛边披皮迎着寒风招展,如情早就失了装作闺秀端庄模样的兴致,冷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的转了脸。
如情很不甘愿地承认,她确实怕这个男人,单单站在眼前,就令她莫名感到压力。
但他却在这儿堵她的去路,并且还与那些抬轿的内监保持着默契……如情不得不重新评估那位尊贵的太皇太后,确实如传言一般,是真是疼爱李骁的,否则,也不会与他一并狼狈为奸设计她了。
李骁望着轿子里的如情,也不言语,见如情如木住了般圆睁着双眼,心下淌过某些悸动,轻咳一声:“当真要一辈子呆在里头?”
如情在心里建设了良久,总算认命地出了轿,冲李骁敛衽施礼,“见过王爷。”
这儿是皇的上林苑,地势偏高,前方不远处又挨着太掖池,湖面上拂来的冷风让如情机灵灵打了个寒颤,暗自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李骁发现了她的动作,忽然很是后悔,好的地方不选,偏选在这个四风八达的地方。
“这儿风大,我们进去淡。”
如情望着前边的室,也不知是这是干什么的,但附近却没个人影,却不敢随意迈动步伐,只警戒地瞪着他,“王爷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罢。”
李骁眸光一沉,道:“放心,不会吃了你的。”见她端庄矜持又娇好的面容,恶作剧油然而生,又道:“反正你我即将成为夫妻,就算吃了你,也是应当的。”
果然,眼前的女孩雪白的脸色渐渐胀成绯色,声音尖利急促,“你,无耻。”
李骁忽然心情大好,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肩上,柔声道:“走吧,进去吧。”
如情低头望着肩上的披风,又望了近距离的俊逸面孔,忽然呆住,分不出眼前这男人,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肩膀上传来的温热感使得她举不起勇气来把披风还给她,最后沉默了会,抓着披风边缘,默默地往前走着。
披风很长,是蘀李骁量身制作的,刚好及脚踝,然披在如情身上,却在地上拖了好长一截,如情怕弄脏他的披风,只得一手拧着脖子处的边缘毛边,一手提着底下的袍裾,一路缓缓来到屋子里,屋里头生有炭火,寒意侵体的身子立马进入温暖的春天,如情解下披风,打量屋子,陈设简单的一间屋子,只中间放着一张大圆桌,只见李骁对她说了声坐后,自己已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如情犹豫了半晌,也跟着坐下,就这样,与他隔着桌子坐了下来。
如情也不说话,实际上,她也找不到话来说。
李骁食指轻扣乌木镶银边的桌面,发现如情只沉静地坐着,也不言语,忽然叹口气,这个小丫头,当真沉得住气。
“你不问我找你的目的?”
如情淡道:“王爷想说自然会说。”这男人费尽一切心思,就只是把她约到这儿来,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她说吧。所以,她才不要主动开口呢。
哼,装深沉我装不过你,但装沉默你丫的绝不是我的对手。
李骁蘀自己倒了杯茶,仰脖一口气喝得光,又再度蘀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这回却没再继续喝,而是盯着茶水,微微苦笑着,越发回去了,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然还会怯场。
“那就说说我们的婚事吧,听说,你好像不愿嫁给我?”
如情微勾唇角,撇出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来,“王爷耳目果然灵通,连这个都知道。”
李骁忽然无耐了,这小丫头估计是真的气狠了吧,所以回话回得极是刁钻,让他头痛却又反驳不得。于是,他又道:“我知道,我当众抢亲,惹你生气了。”
“如情且敢生气?世人皆言:如情身份卑贱,然能让王爷抢亲也是如情几世修来的福份。”如情盯着他,语气平板,无喜无怒,李骁忽然有种无力感,
李骁苦笑,“你可知,我若不行抢亲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看你嫁至何家了。”
“那关我什么事?”
“……”李骁哑然,忽然苦笑,“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我们即将成为夫妻,有什么事还是敞开说比较好。难不成,你真要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嫁给我?”
如情沉默。
“为什么要抢亲?”这也是她一直闷在心里头的疑问。
“我说过,如若不抢,你就只能嫁到何家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如情瞪他,“我指的是,为什么看中我。”
“喜欢你呗。”李骁理所当然地道,面目含笑地道:“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么?”
“真想知道的话,待我们大婚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你……”如情只觉血气一路往上涌,想骂却又顾及矜持,最后只得怒目而视,“你这个无赖。”
“好说。”李骁又把面前的茶水一仰而尽,然后含笑望着她,“我听知义说,你不愿嫁给我。你来说说,为什么不愿嫁我呢?凡事总要有个理由吧。”
如情挑衅地望着她,“王爷当真想知道?”
“你说,只要合情合理的,我自是会改。不会让你委屈。”
如晴唇角半边上扬,勾勒出不屑的讽笑来,“咱们年纪相差太大,老夫少妻恐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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