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深深疑视着小妻子,“你瘦了。”走的时候还白白嫩嫩如同能掐出水的白胖大馒头,如今大馒头却缩水成了小馒头。他的思想从来与行动挂钩,说话的同时就已伸出手来捏了捏她胸前那团让他**的丰盈处,忽然咧唇一笑:“还好,这儿倒长了些肉。”
如情羞恼,拍开他的手,叫道:“讨厌死了,大色鬼,还不先去洗个热水澡。”
“咱们一起洗。”男人色色地在她耳边咬了一句。
如情推他,不敢看屏风后头拼命忍着笑的下人,凶巴巴地道:“我在坐月子,不能洗澡。快去快去,我在床上等你。”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一身臭不可闻,着实不愿让他瞧到自己不雅的一面,但是,分别半年,她想他也想得厉害,也不愿好不容易团聚却把他撵到书房去睡。正在天人交战之际,李骁已带着潇洒的笑掐了她的脸,“好,我去去就来,记着要等我。”
男人高大的身子很快就隐身在净身房的那道帘子后头,一番奚嗦声响中,如情却无比安心,她重新躺下来,只觉全身陡然放松下来。
许了一会儿,似乎耳边听到一句道:“这水好脏,唉呀,快吩咐底下的,再抬一桶热水进来……”
如情那个黑脸,用指甲抠了头皮,果然黑不溜湫的一团糊在指甲里,又扯了胸前的头发放到鼻间一闻,果真臭不可闻,这还有半个月才能洗头,岂不要真成脏鬼?
正胡思乱想之际,李骁穿着白色中衣出来了,头上**,还直往地上滴着水珠,所幸屋子里炭火烧得猛,也不至于太冷,他坐了下来,流月玉蓉拿了干毛巾擦试头发,直至半干后,又服侍他喝了一海碗热热的红稻粥,再狼吞虎咽地啃了一块香辣鸡腿及两个馒头,边吃边问:“我儿子呢?长的可像我?”
如情那个无语,恨恨地道:“儿子是我生的,才不会像你呢。”
李骁停了一会儿的筷子盯了她一会,道:“儿子像我才好看,英俊潇洒,俊逸挺拨。”屋子里或高或低响来一阵细笑,李骁犹不自觉,兀自脸皮厚地道:“想必二十年就能迷倒别人家的闺女,不像我,都三十岁了还在努力奋斗。”
如情笑道:“也不害臊,这种浑话也说得出口?都妻儿都有了,还敢吃着碗里垫记着锅里。”
肚子填得半饱后,这才挥手让下人收拾碗筷,来到床上,抓起她的脸就印了一记,涎着脸笑道:“说,我离开这半年,有没有想我?”
“想。”如情老实回答。也顾不得矜持,偎进他怀中,“刚开始倒不觉得,可后来肚子越发大时,外头的人都来欺负笑话咱们,我真的好想好想你能回到我身边。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去就那么久。害我都望眼欲穿了。”
李骁扯了被子,上了床,“对不住,让你担心了。我现在回来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他轻拍她的身子,捏了被子包裹在她身上,然后一道躺了下来,侧面对着她,揍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着,“你瘦了。”
一说起这个,如情泪水又来了,这些日子所受的糟遇,那面那些落井下石的、居心叵测的,看笑话的,暗地里使绊子的,见不得她好过的,一件件一桩桩,说不委屈愤怒那是假的,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隐忍,轻哼,“成天有人来恶心你算计你拖你的手腿,你觉得还能高枕无忧吃好睡好?”也幸好心身体心理素质都过关,否则换作旁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李骁安抚道:“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些落进下石的,你放心,待你身子大好,宫里赏赐下来,爷我带你出去转上几圈,就光站到她们面前,也让她们下不了台。”
一想着昔日扯高气扬落井下石的人陡然又装出一副巴结讨好的面容,如情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捶了他的胸膛,忽然又摸上他的胸膛,李骁色迷迷地捉着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想当色女了?”
如情笑骂:“去你的,我才没你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你也瘦了。”昔日摸起来还算结实的胸膛,如今也是一架排骨架架,摸起来还真硌人。
又捏了捏他的脸,这厮守不算胖,但也不算瘦,脸上总也有些肉的,哪像现在,虽然没有瘦成皮包骨头,却也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并且脸也晒黑了不少,皮肤也粗燥不少,下巴的胡子也还没刮,摸起来还真硌人。
“有句诗叫什么来着,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每天想着你们母子,茶不思饭不香,睡也睡不踏实,如何不瘦?再来,想我堂堂大庆朝的靖王,一向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偏这回让我扮演那捞什子的欺男霸女的无耻纨绔,人前人后可把我给憋坏了。”
如情轻笑,问:“差事办完了?邪教真的被消灭光了?”
他点头,“你那个大哥,还真不是盖的。什么毒口佛心,佛口毒心都让他演遍了。偏人家人品好,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让老百姓称颂。”一句话说得酸不溜丢的。
如情失笑,“你就嫉妒吧,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