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妈妈是如何捉到她的错处的?”就算品荷想勾引男主子,但若主母就为着这事处罚她的话,还真会落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所以,只能捉她错处再狠狠收拾了。
周妈妈笑道:“说来也巧,这丫头昨日里弄了个好大没脸,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吧,今早起得迟了,被袁福来家的训了顿。那丫头还嘴硬不服管教说是王妃的陪嫁,她还管不着。袁福来家的到底顾忌王妃,所以也没有过多责骂,只让她下次可不能再睡晚了。可今儿个中午,那贱丫头擅自离岗,居然与玉姨娘处的丫头勾结到一起说笑聊天,抱厦里也没个人。我这才发了怒,命人把这丫头捉来,可这丫头居然顶撞于我,说她是太夫人亲自指给王妃的,休要我拿鸡毛当令箭。老奴气不过,这才把这丫头扭送到王妃跟前,由王妃亲自发落。”
如情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胸前珠花流苏,冷笑:“很好,果然是翻天了。”
周妈妈见如情没有任何动作,又问,“王妃现在不处置她?”
如情唇角一弯,“干嘛要处置她?她还有更大的用处呢。”
……
晚上,李骁甚至没有回隆仙居用饭,如情也不勉强,只是让人备了膳食,亲自选了几样李骁平日里爱吃的菜式装进提篮里,让人送到外书房。
深夜,李骁还没回来,只让小顺子带话给如情,“刚才宫里来了人,王爷进宫去了。王爷让小的转告王妃,要王妃您先歇下,王爷迟些再回来。”
如情点头,怜惜地望着小顺子,“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跑来奔去,玲珑,抓些果子给小顺子公公。”
玲珑抓了一大盘新鲜的蜜饯和一盘子玲珑宝塔酥一股脑地塞进小顺子手头,笑眯眯地道:“顺公公,拿着吧,还新鲜呢,拿回去当零嘴吃了吧。”
小顺子捉着蜜饯,谄笑道:“奴才叩谢王妃。王妃,有件事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如情笑问:“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你想说就说吧。”
小顺子嘿嘿直笑,上前一步道:“凛王妃,今儿个王爷一回府来就一直呆在外书房,哪儿都没去。不过那些底下的丫头可没少跑去打搅,都被王爷给打发了。”
如情挑眉,问:“是哪些丫头呀?这么的尽忠尽守。”
“呃,有宜芙院的玉桃,还有咏梅轩的百合,就这两个跑得最是勤快。还有嘉欣耽的含梅。”
“含梅?”如情对宜芙院咏梅轩的丫头都知之甚详,唯独嘉欣苑的丫头除了宋江家的等几位管事婆子外,其余底下的丫头也还认识几个,这叫含梅的,又是何方神圣?
“这含梅的老子娘也是王府的管事,在王妃那儿专门负责针线上的,刚才也提了食盒到外书房,说是奉了太妃的命令给王爷送吃的去。不过,奴才并未放她进去。”
如情望着小顺子谄媚讨好的模样,已明白过来,笑道:“你倒是个乖觉的,不枉王爷那么器重你。如今,连我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小顺子连连笑了起来,“王妃说哪话呢,对主子尽忠本就是做奴才的份内事。王妃太抬举奴才了。”
如情笑道:“你是个忠心的,让你跟在王爷身边,我也放心。不过,王爷可不好侍候,今天是风明天是雨的,也着实辛苦你了。沉香,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抓两绽金子给顺公公。”然后侧头与小顺子道:“跟着王爷着实辛苦了,这些赏赐你就收下。日后做的好,我还有重赏。”
……
当晚李骁很晚才回来,如情已早早就睡了,这回仍是被吵醒,揉着双眼翻了个身,望着一身凉意的他,“回来了?”
李骁一边宽衣,一边点头,“把你吵醒了?”
如情摇头,“不碍事的。倒是王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骁脱了衣裳后,让流月侍候着洗了脚,再一番梳洗,披着头发上了床,如情顺势挨进他怀中,“最近白莲教越发猖獗了。”
如情沉默了下,轻声道:“皇上召见王爷,可是商议着如何对付白莲教?”
黑暗中,李骁的头微微点了下,一边摩挲着如情身上柔滑的丝质睡衣,一边用下巴摩挲她柔软的黑发,“皇上采用了左都佥御史的主张,文抚武剿,双管齐下。”
如情静了好一会,问:“左都佥御史?可是我大哥?”
“对,如今我那大舅兄越发受皇上器重了,时常下了朝还要把他留下来问些政事。”
兄长受皇帝赏识器重,对方家对如情来说当然也是件好事。但是白连教的事儿,却也马虎不得呢,若是处理不好,没能收到奇效,等待他的,定是墙倒众人推。
“大哥当真有绝对的把握对付白连教?”
李骁点头,“前些年,因为毒米案牵涉甚广,也狠挫了白莲教的威风,使之元气大伤,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经过三年的潜伏,如今又有愈发坐大的架式。江西一带,已被搅得乌烟障气,寺庙里也被渗进了邪教孽障,好些官员都被杀害。如今,江西已是一片混乱了。”最后叹了口气,不无忿慨,“邪教在民间还拥有很高的威望,可怜这些寓昧的老百姓,被寓弄了当成棋子与官府作对犹不自知。”
如情轻哼,“若是杀的清官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