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褀柔被段子豪的一群家奴围住,不觉心里有些发虚,而小怜更是面露害怕之色。可尽管小怜心中害怕,但她仍然护在了石褀柔身前。
石褀柔强作镇定,大声喝道:“段三,我看你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段子豪嘿嘿一笑,也不答话,而是向他的家奴们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由于这里起了争执,周围百姓开始围观过来。
众家奴听到段子豪命令,正欲一拥而上,暴打石褀柔主仆俩。
“住手!”忽然之间一声暴喝自围观的人群中响起,声音之大把旁边的百姓吓了一跳。
虽然这声暴喝让大部分家奴楞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但仍有两个家奴并未止步收拳,其中一个家奴一拳将小怜打倒,另一个便是刚被石褀柔煽过一巴掌的那个家奴,他急于报仇,一伸手揪住了石褀柔的衣领,挥拳欲打。
只是他的拳头还未落下,一道寒光自人群中乍起,越过众人头顶,“嗖”地一下没入那家奴高高举起的拳头,那家奴惨嚎一声,捂手蹲地。
打倒小怜的那个家奴怔了一下,正欲回头观望,又是一道寒光乍现,没入他的肩头,他也随即惨呼一声,踉跄两步勉强站住,险些掉进明源江里。
话说着虽然有前有后,但暴喝、寒光、小怜倒地、两个家奴惨呼,却几乎是同时发生。
暴喝过后,围观的人群刷地分开,只见有两人从在人群中站了出来,一个笑吟吟地看着段子豪,另外一个则在把玩着手里的飞镖。
石褀柔暗自庆幸,她见过那“笑吟吟”的人,因为前些日子他去找赵掌柜的时候,在赵掌柜的屋子里,正是此人给她和丁忠倒的茶水。
石褀柔庆幸之余,连忙扶起了小怜,查看她的伤势。
小怜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刚起身便不失时机地踹了那蹲地忍痛呻吟的家奴一脚,只是她那一脚力量不足,那家奴似未感觉到一般,只狠狠瞪了小怜一眼,继续捂着手痛呼。估计这个家奴一定觉得冤枉,因为刚才他本来想打县令公子的,并没有打眼前的这个小丫鬟。
再看段子豪,他一脸凶相地对人群中闪出的两人喝道:“你们两个不知死的家伙,敢来管本少爷的事!你们可知观礼台上的段大老爷是我父亲?知府大人也是我段家请来的!”
那笑吟吟的人移步上前,朝段子豪身前走去。
段子豪看那人过来,正暗自紧张戒备,却没想到那人走到自己眼前,竟是轻施一礼,依旧笑呵呵地说道:“在下不知是段三少爷,多有得罪,请多海涵!”
此人一道歉,段子豪立时来了神,飞扬跋扈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报上你的名字!”
那人点点头说道:“在下姓祖名宗,字大爷,段少爷喊在下祖大爷就可以了。”
人群之中一片哄笑。
段子豪听罢,气得哇哇乱叫,大声骂道:“干你娘的,你竟敢占我便宜,我弄死你!来啊!”
还没见其他人有反应,就见那位“姓祖的大爷”一伸手,掐住了段子豪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说道:
“在下没让你喊祖爷爷已算对得起你爹了,还不给我跪下!”说罢,手上加力。段子豪疼得扭着身子嗷嗷直叫,但最终吃痛不住,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有一两个忠心护主的家奴欲上前来救助段子豪,可刚一抬脚,却见那把玩飞镖的人眼睛一瞪,冷冷地看住他们,那气势不怒自威,令那一两个家奴不敢妄动。
有机灵的家奴,眼看情形不对,悄悄地躲进人群,随即,向观礼台跑去。
观礼台中间,侯爷与知府坐中间,石原海挨着侯爷坐了,而段老爷则坐在知府大人的外手边。
四人前边的条案上,摆满了各类水果以及上等好茶。四人身后侍立着三班衙役,有州府来的,也有县衙的。
观礼台两侧,以外八字的方式也摆放着条案,条案后方坐着的是前来观礼的州府官员、外县官员以及卢师爷、武岳侯府管事石全和段府管家马怀。
那家奴跑到观礼台一侧,低声召唤着:“马管家、马管家!”
马管家起身,走到观礼台边缘俯身问道:“何事?”
那家奴气喘嘘嘘地说道:“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三少爷在江边被打了!”
马怀低低地厉声问道:“被谁打了?”
“石县令家的少爷,和……他的两个打手。”
马怀立刻站直身体,看了看观礼台中间的情况,然后匆匆走到段老爷身旁,附耳禀报。
段老爷听罢禀报,腾地站起身,大声说道:“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事?”
知府一旁慢条斯理地问道:“段老爷,何事啊?何故如此激动?”
段刚立刻躬身,略微提高了些音量说道:“启禀大人,石县令公子江边逞凶,将犬子打了。”
段刚之所以故意提高音量,就是想让观礼台上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于是,大家的目光均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石原海。
石原海也听到了,他微一错愕,立时起身向知府张大人说道:“启禀大人,下官犬子体弱多病,不可能当街逞凶,其中定有误会!”
知府冷哼一声,说道:“是不是误会,舀来问问便知,来人!”
后面一名衙役迈前一步,拱手侍立。
知府吩咐道:“去,将行凶嫌犯全部带来!”
那衙役答应一声,大手一挥,带着几名衙役在马管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