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海微微一笑说道:为父还能怎样说那周公子的实际身份是六皇子殿下他们有此一问无非是想确定为父与六皇子之间有无瓜葛罢了
石槿柔不无惊讶地看了父亲一眼她实在没想到父亲竟会想到这一层
石原海看到石槿柔略有惊讶的样子不无得意地继续说道:
为父虽然坦诚但在重大关节上并不糊涂六皇子殿下接的是密旨不能公开行事为父又岂能泄露圣意所以当他们问到周公子的时候为父故意装作印象不深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过县衙不过是和冉将军一起来的说是听说犬子病了前来探望被我打发走了’然后我还故意问他们‘怎么这周公子是你们的相识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石槿柔眯着眼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对父亲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石原海问道:小柔你觉得为父回答得如何
石槿柔连连点头说道:爹是小柔错了不该担心爹应付不了的其实您才是大智慧
石原海呵呵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柔自从你母亲去世以后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慢慢地爹发现你天资聪颖非同一般你能谋事更能成事说到这里石原海停顿了一下忽然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只是有些事你不愿跟为父言明为父并不怪你也不会深问只要你的想法不害人、不过分逾矩爹都会依你
石槿柔听罢忽然有些自责在她的心目中或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或是因为以前与父亲接触得少所以对这个父亲在她心里一直有一层隔阂而这层隔阂说白了就是:不信任和猜疑不信任的是父亲对自己的爱到底有多深猜疑的则是对父亲办事能力的怀疑
而今经过半年多的朝夕相处和石原海刚才的一番话终于让石槿柔悟到了一些什么也感受到了一份无私的包容和体谅
石槿柔深情唤了一声爹便愧疚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石原海抚着她的头说道:小柔虽然你不是男孩子但爹信任你信任你的智慧和能力希望以后小柔能多帮帮爹帮着爹在这三年任上能为义安百姓多做些好事帮着爹不被人算计、遭人陷害
石槿柔果敢而坚决地点头说道:爹您放心吧小柔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石原海站起身感慨说道:爹位卑言轻来个官儿就比爹的品级高吩咐的事又不能不做很容易成为别人的棋子也容易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爹不如小柔心思缜密有小柔在爹心里也踏实多了
石槿柔也欲起身却被石原海摁住他说道:小柔不要起来了一会我让小怜他们把饭端到这儿来现在天气凉了早晚的尽量少出屋好了今天话说多了你休息吧为父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石原海又替石槿柔掖了掖被角转身出屋去了
石原海走了不长时间秀荷便拎了食盒进来而小怜也端来了温水二人伺候着石槿柔洗手吃饭石槿柔也让她俩坐了陪自己一起吃她说这样热闹有胃口
吃饭的时候小怜和秀荷向石槿柔汇报了两件事一是缘来客栈的赵掌柜送来了两车木炭说天气凉了屋里要用火盆取暖了;二是在小姐养病的这些天里老爷命人在厨房院子里挖了一个菜窖有两间屋子那么大还让水生雇人在县衙后身山脚处开了几分地将县衙里的夜香都苗在了那地里说等明年开春了种点蔬菜啥的
秀荷说到夜香时候小怜一通埋怨说秀荷也不注意场合
石槿柔倒不在意居然还添油加醋地说道:那可是好东西要不然咱们吃的这些饭菜也不可能丰收的直说得小怜跑到屋子外面一阵干呕逗得石槿柔和秀荷两人哈哈大笑
吃罢晚饭小怜和秀荷收拾了碗筷、打扫了房间又去准备热水准备伺候着石槿柔洗澡
石槿柔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些憋闷她趁小怜、秀荷不在便偷跑到院子里一边溜达着散步一边想着晚饭前与父亲的对话
忽然有件事令她颇感困惑只是在和父亲聊天的时候自己未曾留意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件事就是酒楼开业典礼的事其中让石槿柔困惑的一是典礼的时间二是武岳侯的态度
上次去码头明明看到酒楼就要竣工了以为马上就可以开业了呢为什么要等到十月才开业呢
武岳侯本来要参加典礼的为什么一听段府要去立刻就反悔了呢难道武岳侯要和段府反目吗抑或另有其他原因
不行我要弄清楚其中原委不然这件事会很棘手如果客观上父亲一定要得罪一方的话那宁可得罪段府也不能伤了与武岳侯府的情谊况且段府于酒楼一事上并无任何贡献他们想从中横一脚怕也没那么容易如果让步也必须是段府让步不能让武岳侯府吃了哑巴亏
想到此石槿柔急忙回到屋里特意加穿了一件厚厚的外衣然后披了披风也不等小怜和秀荷回来匆匆去了父亲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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