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抱起西瓜走到了卖瓜老汉的眼前,边将西瓜递给老汉边道:“老伯伯,别急。【虾米文学不过是几只西瓜罢了。你若不小心摔倒受伤,麻烦可就大了。”
老汉接了瓜,冲石槿柔深鞠着躬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路人有识得石槿柔的,不禁议论道:“县令公子心地善良,当真不是假的!”
老汉听了,又欲下跪,口里说道:“小人拜见县令公子!”
石槿柔连忙阻止。
这时,安心上前替冉轶成分担了他用脚勾住的那个西瓜,冉轶成这才抱起地上的两个西瓜,站直了身子。
他也走到那老汉跟前,斜着眼,痞痞地对卖瓜老汉说道:“怎么,只谢她不谢我吗?我可是帮你拣了三个西瓜!”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功劳比石槿柔要大。
卖瓜老汉还是一脸傻笑地看着石槿柔,好像没听到冉轶成的话。
石槿柔白了冉轶成一眼,凉凉地说道:“原来是个不识数的!二和三都分不清。”
安心没忍住,噗嗤一声在后面笑了出来。
冉轶成吸了口气,抬脚就踹向了安心。
安心机灵地一闪,躲到了石槿柔的身侧。
卖瓜老汉这时才注意到了冉轶成,恭敬地冲着他点头谢道:“也谢谢这位公子,你们都是好人,都是好人!”
虽说冉轶成懒得理会一个卖瓜的贱民,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人脸。【虾米文学冉轶成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地抱着西瓜朝坡上的瓜摊走去。
老汉一看,有些为难地看了石槿柔一眼。
石槿柔赶紧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也随着老汉朝瓜摊走去。
还没走到瓜摊,石槿柔就见冉轶成同那个锦衣少年吵了起来。
石槿柔抬手揉了揉太阳,如果可以,她真想写上斗大的“麻烦”两字贴在冉轶成的背上。
“马上滚!本公子现在不想和你计较,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废了你!”冉轶成的声音。
有个奴才凑到那锦衣少年耳边嘀咕了一句,告诉他那帮着拣西瓜的,有一个是县令公子。
那锦衣少年不屑地撇撇嘴,用手指着冉轶成叫道:“敢威胁我,信不信小爷现在就废了你?不要以为给县令的儿子当条狗就了不起了!惹急了小爷,小心爷我连那狗屁县令也一起给废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锦衣少年的脸上,将他打得一个趔趄,一座通红的五指山立刻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安心甩着手,凶神恶煞地站在了他眼前,怒道:“你是谁的爷?他娘的我还没认孙子呢,你居然就敢自称爷?出门前没看皇历?今天可不是你撒野的日子!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还认得小爷不?”
原来这个锦衣少年便是段府的三少爷,也就是前两天在芙蓉楼调戏董淑鸾的那个段三少爷。他又如何不记得安心,但今日非比前两日,今天自己不但人多,而且其中两个还是练过武的,新仇旧恨正好今天做个了断,于是段三少爷一声招呼,他旁边的众家奴一拥而上!
冉轶成并不担心,他在一旁悠闲地观战,同时嘴里不紧不慢地数着:“一、二、三、四……”。
卖瓜老汉吓得手足无措,心里暗暗叫苦。
他悄悄抻了抻石槿柔的衣袖,哆哆嗦嗦地小声说道:“公子爷,你……你赶紧走吧。不要说你,就算县太爷……也惹不起他啊。”
石槿柔微眯了眼,这是何方神圣,居然把一个瓜农吓成这样?
恰在此时,冉轶成也数到了“九”,他摇了摇头,优哉游哉地对安心说道:“不过半年没上战场,你的武功就这么不中用了,哎,饭都白吃了。”
安心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躬身答道:“公子教训的是,安心以后一定再多吃几个烧饼。”
再看段三少爷这边,除了段三少爷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呆立在那里,其他人都已倒地不起,有勉强站起来的,也是满脸痛苦之色,再也不敢上前。
其中有个机灵些的家丁,忍着痛,拉了拉段三少爷说道:“少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回家找夫人去,让夫人和老爷替你作主!”
那少年愣愣地看了那家丁一眼,机械地点了点头,也不管躺在地上呻吟的手下,转身带着那个家丁走了。
卖瓜老汉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这可怎么好?怎么好啊?谁能惹得起段家的人啊?”
石槿柔皱皱眉,问道:“老伯,刚才那个少爷是段家的?”
“是啊,是段家的三少爷。就是他刚才扔的我的西瓜,现今被你们打了,他一定还会带人回来的,这可怎么办啊?”
冉轶成说道:“怕什么?你把这一车西瓜送到县衙去,本公子全买了。”
石槿柔一想,这还真是个办法,也免得段三再回来找老伯的麻烦。于是,她向冉轶成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卖瓜老汉见石槿柔答应了,于是千恩万谢地忙不迭地收拾了摊位。
石槿柔看着躺在地上那些段家家丁,问道:“这些人怎么办?”
安心笑道:“石公子放心,他们死不了,疼是疼了些,一会儿就没事了。”
冉轶成也说道:“不用管他们,咱们走吧。”
石槿柔对冉轶成说道:“冉公子若无他事,就随我去县衙吧。”
冉轶成点点头,说道:“也好,我正好找石大人有事相商。”
其实,石槿柔多少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今天的事,段家又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