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因为离老太太较近,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可惜人小力微,反倒被老太太带得险些摔倒。o(n_n)o~~.xiuzi.
一直站在一边的车夫看到这种情景,也顾不得许多了,赶紧上前张开双臂护住了两人。就算这样,车夫还是被石槿柔和老太太带得踉跄了一步,之后三人才勉强站住了。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等秀荷反应过来,三人已经站稳了,但秀荷还是迅速地把手中的布料扔到了老太太的马车上,三步两步抢了过来,扶住了自家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秀荷紧张地问道。
石槿柔的衣服被老太太拉得有些歪斜,发髻也快散了,样子多少有些狼狈。
石槿柔苦笑着摇了摇头。
被秀荷扶住后,石槿柔抬眼朝四周扫了一下,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街上纵马,害人路人纷纷躲避。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刚刚从身旁飞驰过去的一人一马。
石槿柔稍一侧头,正看到老太太脸『色』有些发白,眉头紧皱,咬着牙,一脸痛苦地站在一边。
石槿柔心头一惊,赶紧对秀荷吩咐了一声,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地扶住了老太太。
直到此时,老太太的丫鬟才反应了过来,学着秀荷的样子,把手中的布料扔到了马车上,赶过来推开石槿柔,扶住了老太太。
那丫鬟有些惶恐地问道:“太夫人,您……您没事吧?”
老太太虽然努力忍着,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好像是……扭到脚了。”
那丫鬟吓着眼泪都要下来了:“奴婢该死!没照顾好您,奴婢该死!”说着,就要下跪。
石槿柔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是请罪的时候吗?这丫鬟是猪脑子啊?
还没等那丫鬟跪下去,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匆匆行礼致歉道:“几位,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没伤到你们吧?”
石槿柔有些厌恶地盯着那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心中不屑。有这道歉的功夫,怎么不去管管那个“马匪”似的纨绔公子啊?真是!
老太太的丫鬟一听,也不忙着下跪了,转过头对着那中年管家大声怒斥道:“你眼睛是瞎的啊?没看到我家太夫人……”
“水月,住嘴!”老太太喝道,颇有些大家夫人的气势。
那叫水月的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中年管家也是个有眼『色』的,老太太周身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富裕人家的老太太,只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听前面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石槿柔向前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儿跌坐在了地上,边上散落着一地的桃子和一扁担,显然是个卖水果的小贩。
那老头吓得似乎有些呆傻,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满眼惊恐地看着前方的那匹马。
而前方纵马之人这时却勒住了缰绳,回头看着那老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道:“你这些桃子,本公子全买了!”说完,打马继续向前奔去,仿佛刚才害那老头儿摔倒的人不是他似的。
石槿柔皱起了眉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塘州见过的那个“欠扁公子”。
石槿柔心中暗忖:“看来此人还真是大有来头,居然敢在京城里当街纵马!也难怪塘州知府在他面前乖得跟他亲孙子似的!”
中年管家却急得直跺脚,匆匆忙忙地从身上掏出了两个大银锭塞到了那个叫水月的丫鬟手里,同时嘴里告罪道:“得罪了!麻烦姑娘先带这位夫人去医馆,日后小人再到府上致歉。”说完,也不等老太太回话,撒腿往前跑去。
这时,只听边上有人议论道:“不是听说‘净街侯’出门游历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京里了?”
“谁知道呢?人家是什么身份?还不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哎,以后出门可得小心了,到处都是祖宗啊,遇着谁都得供着。”
“切,若不是靠着皇上对他外祖父的那点愧疚之情,他敢这么大胆?”
“说那些有什么用,不管人家靠着谁,总归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都说将门虎子,可惜平王没儿子,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外孙,又是这德行的,哎!”
“放心吧,‘净街侯’蹦跶不了多久了……”
“嘘!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麻烦就大了。”
…………
正在石槿柔留神听边上人议论的时候,那老太太却道:“水月,扶我上车,先回府吧。”
水月看着手里的两锭银子,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听了老太太的话,气得一把扔了银子,嘟囔道:“谁稀罕你家的银子!呸!”那样子,恨不得再上去踩上两脚。
石槿柔心里摇头,这老太太看着不凡,怎么带的丫鬟这么不懂分寸啊。
水月扔了银子,立刻去扶了老太太,准备上马车。
石槿柔叹了口气,回身拾起了银子,递向了水月,说道:“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真看不上眼,等他们去府上道歉时再还给人家就是了。再不济,也可以捐给慈善堂,也算是替人积了德了。”
老太太已经坐到了车上,听了石槿柔的话,微微点头道:“这位小公子说的有理。水月,把银子收好吧。”
水月不情不愿地接了银子,准备上车。心里却嫌眼前的小公子多事。
石槿柔也走到了车边,躬身施礼,准备和老太太告辞,却听老太太说道:“这位公子,现在除了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