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满意……”
男人们的反应丝毫也没有出乎这个名叫春露的女人的预期,显然春露对自己对男人们的影响力了如指掌。
“两位爷,满意就多喝两杯,小女子给两位爷斟酒,先敬两位,小女子先干为敬……”
男人们听惯了“同志、书记”之类的政治称呼,如今乍一听得春露满口江湖市井的敬语,顿时觉得既新鲜又兴奋,一种高高在上的快感,即使是解放了十几年后的今天,这个人类的弱点也一如既往地在这一刻本能而又自然的现显出来,这是多么天大的讽刺啊!而这个叫春露的女人仿佛天生就是一个能够洞悉这天底下皇帝新装的人。
春露的母亲曾是妓院的老鸨,做着迎来送往的营生,至于父亲是谁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说不上来。虽说勾栏瓦肆本是藏污纳垢的所在,却也是把女人调教成人精的地方。所以春露从小就把那些能撩拨勾引男人的法门学得滴水不漏,真可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庖肆。不伦你是fēng_liú的才子还是只知道淫欲的走卒,都能让你两袖清风惬意而归。尤其是跟母亲学得的那一整套调教女人的法门,更是当年母亲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的不二法门,任你是贵胄小姐、小家碧玉还是良家女眷都能变为男人榻上的尤物勾栏赚钱的摇树。可是也正是如此,解放后,春露的母亲被政府枪毙了,找食的营生就此也破了,春露因为母亲的缘故成了好人见了怕坏人见了又欺的孤女,那年春露才十七岁。被人欺得狠了也让这个见惯了世态炎凉的小姑娘狠劲发了起来,一天春露蓬头跣足地就往当地的政府里闯,说来也巧了,刚好碰到牛主任的奶奶,那时牛主任的老爸已是当地的一把手,老太太见着这姑娘怪可怜的,便把她领回了家,一番的梳洗后,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亭亭玉立的在眼前了,春露乖巧从一来的时候就早打听好了这个老太太是什么的主,自然愈加的会来事,把个老太太哄地简直把她都当了自己的亲闺女了。至于对老太太的儿子,春露自然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个坚实的靠山,没有多久就已经把这个干哥哥的老底摸了个遍,甚至连自以为没人知道的qiáng_jiān自己的婶婶诱奸自己的侄女这样的事也都让春露了如指掌。也正因为对身边的这对父子的底细了解地如此透彻,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处境有一个清晰的洞悉,这也是春露这样一个女儿家在这对大yín_mó的旁边才能守身如玉的原因,当然给这对sè_mó父子摸乳扣阴亲嘴吮舌的事是免不了的,甚至用手与嘴来替他们去火也是时常的事,这些对一个在妓院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简直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的自然,而春露也知道这世上只有看得到吃不着的时候才是最有效的手段。然而牛家父子之所以能够容忍被一个自己家收养的女子吊足自己的胃口最重要的便是对春露的器重与倚靠,因为正是春露的里里外外的操持才让这对原本土包子的父子人前人后才能人模狗样,像个有文化有见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让这个家里有了让牛家的主人从小就在骨子里艳羡的那些大户人家才能有的那份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模仿的品味与享受,当然更重要的是春露对女人的手段更是让这对父子视若珍宝,因为当父子两人为一个梦寐以求的女人像高衙内一样整天无病呻吟的时候,春露都能为他们出谋划策手到擒来,让那些曾使自己自惭形秽的女人乖乖地投怀送抱。
男人们在春露的带领下纷纷一干而尽,美酒下肚便少了许多的矜持,再加上有这么一个善解风情的春露更是个个一呈口舌之快。
“对了,牛匡啊!你老爷子呢?是不是今天又再那棵牡丹花下做fēng_liú鬼啦!嗬嗬……”
严子坚一边瞄着一旁婀娜的春露一边对着牛匡调侃着他的老子。
“严老,您可不能为老不尊,背后说晚辈的坏话啊!嘿嘿……”
门外如今的牛副市长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走来,那男孩明眸皓齿,尤其是比同龄的男孩高出半个头的修长身材与长得像麻将牌一般的牛家父子截然不同。
“小羽,快叫严爷爷,佘叔叔……”
小男孩有些羞涩地向在座的宾客打了招呼,便躲在了牛副市长的背后,好奇地打量着家里来的陌生人。
“这位就是小令郎吧,果然一表人才,将来长大一定和他哥哥一样出人头地,老夫正是羡慕的紧啊!”
严子坚随口的一句话就把牛家的父子三人都给捧了一遍,虽说有真有假,但其中对那个叫小羽的男孩却是发自内心羡慕,想想自己老来孤寡,虽说这一生御女无数,可说说是艳福齐人,但不论是自己的原配还是自己一生爱恋的女人都没有给自己留下过子嗣,尤其是自己爱恋的女人因为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而瞒着自己羞愤自杀的事更是自己一辈子的恨,而这种恨也使得严子坚从此对女人这种“冷酷、无情、自私”的生物不再有任何一丝的幻想,除了泄欲与报复。
“严老,你夸奖了,春露啊,你先带羽儿回房里去。”
小男孩礼貌地向宾主告了辞,便欢欢喜喜地随着他的春露姑姑上楼里去了。
“牛市长与令郎去那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