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亲父子反目成仇,一个下毒手,一个下杀手吗?
这个问题不好轻易替赫戎回答,李兆堂等了一会儿,两人始终都没搭腔,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祁重之话锋一转:“李先生,您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李兆堂:“看出什么不敢说,只是这‘脉相两别’的奇异症状,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只是时隔多年,记忆有些模糊。二位可否再详细将病情诉说一番?也许李某能再想起一点儿。”
祁重之:“头痛、渴血,每月中旬不定哪一天就要发作,一病起来六亲不认,说出来您别不信,他连自己都咬,其余的方面,您稍等。”
他说完,把赫戎不由分说摁坐进椅子里,就此蹲在他面前,伸手就去解人家的腰带。
赫戎一把按住他的手,眉头拧到了一起。
他是敞开腿坐着的,祁重之整个人此刻就卡在他胯.间,呼出来的热气隔着布料往身上钻,埋头猴儿急地解他腰带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容易让人想歪。
他又不是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素来以fēng_liú自居的祁重之这回却千真万确没往那方面想,他不耐地拨拉开赫戎的手,一意孤行地扯开他衣襟,袒露出健硕的胸膛和紧实的小腹——以及小腹上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疤。
祁重之稍微推开半步,好让背后的大夫看清:“您瞧这道疤的痕迹,应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李大夫打眼一望,便说出了大概:“已经快落痂,起码一月了。”
“非也,”祁重之摇头,比出一个巴掌,“这是五天前刚受的伤。”
李兆堂还没来得及吸凉气,祁重之忽觉喉咙一紧,后脖领已经让赫戎揪住了。
他茫然抬头:“干啥——”
“啥”字的话音未落,他已经被赫戎单臂提溜起来,甩手扔到了墙角上。
赫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