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说些什么?”秦倚天反问着说道,脸上仍然笑语盈盈。“说是的,我和方老师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说我们现在不是情人关系,以后也不是情人关系?”
“你这样——”
秦倚天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很感动,但是你没办法接受我,因为你已经有了叶温柔,你已经有了女朋友——这样的话你不说我也知道。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到你要说什么呢?”
“我就是怕给你带来麻烦。”方炎说道。
秦倚天坐直身体,看着方炎说道:“没有这样的麻烦,就会有那样的麻烦。谁让我是个女人呢?谁让我是个那么优秀的女人呢?他们想把我赶出去,想把我踩下去——我又不愿意如他们的意,又不愿意让他们得逞。这样的话,不就一直有矛盾吗?”
“拿着一个女人的感情来说事,想用这个来做攻击点把人拉下来,丢不丢脸?如果秦家的男人也只有这么一点本事的话,我还真不能就那么轻易把我手里的这些交出去——他们守不住的话,就由我来守护好了。”
秦倚天单手托腮,表情认真地看着方炎,说道:“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方炎问道。秦倚天和他说过无数句话,他还真不知道他到底问得是那一句。
“看到有人欺负你,我会很生气。如果谁让你受伤,我就会剥了他的皮——不管他是谁。”
秦倚天站直身体,上前搂着方炎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的小腹部位,说道:“我不要这风吹痛你的眼睛,我不要这雪落在你的肩膀,我不要任何人动你一根毛发,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是秦倚天,如果有人欺负我,会有无数人站出来保护我。但是,你呢?如果有人欺负你,那就让我站出来保护你——我知道你很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y-in谋算计。如果你愿意的话,让我替你挡风遮雨。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方炎苦笑,继而有滚烫的暧流流遍全身。
他只当这是数年前一个孩子的戏言,没想到她却记住了那场雪那番话甚至包括每一个标点——
秦倚天的小腹很柔软,却又如此的让人有安全感。
独撑方家,在各方势力中周旋和搏命的方炎拒绝不了这样的庇护,也拒绝不了这样的温柔。
他真得累了,很累很累。
方炎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
秦家的老宅一点儿也不老,而是在燕京城风景最秀丽的香山半山腰买地建了一座占地几十亩的豪宅。
房子是欧式的,跟欧洲的古城堡一样。植被茂密,珍稀花草应有尽有,草坪宽广,每天都由秦家的年轻人自己负责剪草。就连秦倚天这个大忙人也不例外,轮到她剪草的时候,无论多忙都要回家做这项义务工。
秦家内部有高尔夫球场,和香山内涧相连,如果是秋天来打高尔夫,漫山遍野的枫叶红遍,你置身其中用力挥杆——打球是次要,享受这香山美景和秦家自酿的白葡萄酒才是关键。
秦家讲究‘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所以,他们的家风也是大大方方的赚钱,大大方方地花钱。
不隐居深山藏富,也不住在小破屋里面装逼——
他们乐于享受,而且也有勇气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呈现在人前。他们不怕妒忌,有能力抵抗所有的对手。
他们的这旨受人喜欢,甚至一些燕京权贵也没事过来和秦家的老爷子喝喝茶打几杆高尔夫——
燕京秦家也是屹立千百年来的古家族,据说是秦朝时期一位秦姓大将军的后代,但是历史过于悠久,在这中间传承了无数代,除了秦家自己人,外人怕是也很难说得清楚。
因为需要‘剪草’的原因,秦倚天平时也经常回老宅。但是,今天却是被爷爷一个电话给叫回来的。
爷爷打电话时的态度很和蔼,笑着说道:乖孙女,爷爷想喝茶了。回来给爷爷泡杯茶吧。
于是,秦倚天就回来泡茶了。
秦倚天确实是在泡茶,在爷爷秦东阳老人家的豪华茶室里,秦倚天身穿雪白白袍坐在茶桌面前,温具、置茶、冲泡、倒茶、奉茶,宽袍大袖,动作行云流水,美不胜收。
几个老人家捧着茶杯喝茶,大爷爷家的二叔秦岭南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小透明。
在秦倚天回来之前,应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应该做的事情他也应该全都做了。到底如何裁决,还要看这几位老人家的意思。
秦腔站在茶室外围,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和几位老人一起围着茶桌品茶。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很是享受这样的家庭聚会。
秦倚天给三个爷爷两个姐姐分过茶后,就跪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试了试茶水,味道还不错,算是自己的正常水准发挥。只不过用得水是已经放置了一天的香山泉水,喝起来的时候有一股子锈气,如果是现打捞上来的味道就更加的清甜可口。
秦倚天的爷爷秦东阳闭着眼睛细抿了一口,任由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进入肺腑,唇齿弥漫着茶叶的香水和水的甘洌,出声问道:“如何?”
“好茶——”秦寿翁第一个出声应和。
“水好,茶好,泡茶的人更好——”几兄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