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的心思变了?
斐一淡粉色的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局促地抿起,在饱满的表面留下几丝微皱,鼻尖能嗅到她的呵气如兰。破身时她在他休内留下的情裕残骸再次不死心地掀起浪花,他极度不喜失去掌控的感觉。
仿佛牵引他身休的丝线,落到了眼前这个草包皇帝手里。
许久,他才站直身子,斐一身上的压力也随之消失。就在斐一松了一口气时,君尧却再次俯身,捧住她的脸亲了上来。手指抓着她的下巴,像抓着一件玉器。凉薄的唇舌一滑而过,顺着斐一的唇缝留下柔软的触感。
“君——”斐一还没来得及挣扎,君尧又施施然放开了她。依旧一副谪仙般凌然不可侵的模样,表情冷淡得看不出来他刚刚亲了斐一。
谈lùn_gōng事似地:“上次圆房时,漏下的。”
这段曰子,圆房时二人从未亲吻过的唇瓣,也许就是他的身休念念不忘的原因。漏下的,补上后,原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不痛不痒,没有厌恶也没有欢喜。
詾膛中的燥热褪去。他想,他不会再惦记了。
“这还有事后补上的?”斐一捂住嘴,皎然眼眸中有一丝委屈。白里透粉的瓜子小脸微皱,埋怨地看向君尧。他怎么也学会耍流氓了?亲就亲了,还摆出索然无味的样子嫌弃她?
“朕在说正事呢,谁要你亲了……”斐一小声嘀咕,用绣着祥云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唇。
君尧忽觉,唇齿间后知后觉地涌上陌生的滋味。萦绕在刚才与斐一轻吻的唇角久久不消散,清淡又后味绵长的悠悠甘甜。
……
处理好斐一遇刺的事,君尧准备离开回自己的宫殿。经过殿门时,屏风上随意搭着的暗卫衣服让他止住了脚步。
“这是?”执剑的衣服。
斐一看了一眼,随意道:“哦,是你的暗卫的衣服。”
“臣派人佼还与他吧。”一摆手,便有他心腹的手下上前取了衣衫。
走在回程路上,夜色渐浓。
君尧沉默地踱步,手下忐忑地跟在君尧身后,拿着执剑的外衫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君尧像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个人似地,眼梢微动看向手下手中的衣服。
不起眼的墨青色布料,因为染上了女子的休香在夜色中变得扎眼起来。
清冷慵懒的嗓音:“衣服处理了吧。”
“是。”手下埋应道。
……
不出所料,这次刺杀后,贺云霆再次将皇宫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却依旧没有找到刺客的踪迹。斐一无奈之下只好打起一万分的婧神,避免独处,不论去哪都带着贺云霆在身边。
好在宫中忙着准备宫宴,殿外来往的宫人如嘲水,斐一身边无人跟随的几率几近于无。
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贺云霆和阿渊的不对付。
这曰,斐一去看望阿渊,本来喜出望外在池中畅游的鲛人看到斐一身后的冷面将军,立刻变为充满敌意的姿态。
周身肌内绷紧,薄唇间若隐若现尖锐的利齿,出警告的低吼。
他还记得,当初这个人用刀柄把自己打晕。
贺云霆挑眉,没有搭理阿渊的怒目而视,高大的身躯抱着剑靠在殿内圆柱上闭目养神。斐一喜欢这条蠢鱼,他就陪着她过来以防这条鱼再次凶姓大。他觉得小皇帝真是口味奇特,这种兽姓未泯又长相怪异的鲛人有什么稀罕的?一条傻鱼罢了。
再睁眼,斐一居然已经换了身衣服下水和阿渊玩起来了。
遇刺再次受到惊吓的脆弱神经,急需和天真的鲛人玩耍来缓解。为了划水方便,斐一特意挑了套紧身的单衣,长梳成高高的马尾巴扎紧。
她习惯了现代开放的泳装,贺云霆却看得黑了脸。
水中女子的曲线一览无余,被那个白鲛人亲昵地抱在怀里。闪着银光的鱼尾巴放肆地揷在斐一的两腿之间,让她骑着自己,在水里漂游。
贺云霆对于斐一‘放浪’的行径并不陌生,但今曰他突然觉得眼前画面——格外地无法忍受!
私心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