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待老夫浇完这柱芍药。” 丁甬向他们行礼。
元征抱臂站在一边,胡彦头一次见到活的草药,竟然还有开花的,好奇的不行,提着衣襟便要踩进松了土的泥地里。
“过寒,你可当心,莫要大意踩了人家的药。”元征看着胡彦实在好玩,干什么都像个好奇的小娃娃,笑着提醒他。
胡彦头也不回,只留给元征一个后脑勺,手掌在身后朝他摆一摆,“莫担心啦。”
丁甬看着他进来了,手上的一瓢水正好浇完,“王妃,你可要来亲自试一试?” 他把水瓢递给胡彦。
“怎么弄?和浇花一样?” 他还真有些怕闯祸,自己可别把丁大夫的救命草药给浇死,经过上次的瘟疫,方知道了草药对生命垂危的病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丁甬慈祥地朝他笑一笑,告诉他不必担心,只把这些当做一般的花草便可。
胡彦这才敢接过水瓢,弯下腰在木桶里舀水,缓缓浇在旁边一棵不知名的草药上。
元征站在和胡彦一丈以外的距离,看着胡彦弯腰,一只手掌撑在膝盖上,一手慢慢的拿着水瓢浇水,身上的水蓝绸子隐没在草药之间,他的过寒就像是一株仙草化成的人一般。
“咦~” 胡彦浇着另一株草药,这草药细细的,叶子只比指甲盖大一些,边缘带刺,小小的凸起像是会开花,鼓起来的花骨朵含苞欲放,同时也从花苞里散发出一阵阵苦苦的药香来,“这是什么药啊?开花还这么苦。”
丁甬扶着老腰朝他笑了笑,“王妃,这柱叫窃衣。”
☆、小祖宗来找他“算账”了
“唔, ” 胡彦点点头,“窃衣。” 他把水瓢里的水浇了一半给这柱窃衣,“不用给它浇完吧,这么小,叶子小小的,花骨朵也小小的,身子倒是长得高。” 胡彦自言自语的看着它。
“窃衣喜s-hi, 无妨的。” 丁甬提醒他。
胡彦点点头,又把剩下的半瓢水慢慢往窃衣“身上”浇。
的窃衣的药香味奇妙的很,胡彦闻了之后竟然觉得上瘾, 手里的水瓢不撒手了,“丁大夫,你去忙吧,我帮你把剩下的浇完。”
这活也不累, 待在草药堆里,不同味道的药香四通八达的往他鼻子钻, 胡少爷起了玩心。
丁甬自知他是好奇,但也不拦着,提着衣襟往外走,定王爷今天来找他, 是来拿东西的。
元征等在院子里,丁甬从地里出来,缎面的布鞋沾了一鞋底的泥巴,他走进里屋, 不一会儿拿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出来,脚上的布鞋未换下来。
胡彦在草药地里虽然不觉得累,但是弯着的腰却酸的不行了,胡少爷浇草药的心有余力不足,脸上蛮不好意思的拿着水瓢走出了草药地。
脚尖上粘了点泥,底下的衣襟就更不用提了,他进去的时候没有把长长的衣摆塞到腰间去。
“丁大夫,嘿嘿嘿……” 胡彦十分不好意思的朝丁甬笑了笑。
丁甬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接过胡彦递过来的水瓢朝他点了点头,“王妃,还是看看王爷手里的东西吧。”
胡彦看着元征手里开着盖子的木盒,s-hi着的手在上好的轻绸上胡乱的蹭了两把,跳到元征面前去。
“这是什么?”
一块晶莹的黑石头被元征拿在手里,胡彦拿过去朝着日头看了看,里面似乎还有些憋的东西,朱红色,像一块绸缎嵌在里面。
正当胡彦朝日头细琢磨这块黑石头,元征揽着他的腰便要往外面走,丁甬向元征行礼,“二位慢走。”
元征朝他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丁甬摇头,笑着又进了泥地里,继续浇着剩下的草药,一株两柱,都是他的宝贝,都是来年要救人的宝贝。
“这黑石头是什么呀?”
“珀”
“珀?”
元征搂着他进了他们二人的卧房,元征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胡彦拿着这“珀”细细把玩,表面滑滑的,像鹅卵石,比j-i蛋小,只有j-i蛋黄那么大,上面穿了个孔,吊着个红绳,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的链了。
“这是送给我的吗?” 胡彦超他会晃了晃。
元征捏着胡彦的手,“这就是为夫的心。”
“…你的心是黑色啊?”
元征本来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被胡彦给逗乐了,他的小宝贝儿上心的的地方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你好好看看它里面的东西,再想想,我那晚割破的手指。” 元征抬手刮了刮胡彦的鼻子。
胡彦听他的话又细细看看这块黑石头,“哦!”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里面,是你的血!”
元征点点头,“你说,这是不是为夫的心,嗯?”
胡彦努努嘴,“这是丁大夫做的?”
“嗯。”
“丁大夫不是个大夫吗?他怎的还会这门功夫?”
元征轻笑,“丁甬用来封解药的法子,不过是让我看到了,才想起来个这样的注意,叫他把我的血封在了里面。”
“丁大夫真是个能人。” 胡彦越来越佩服丁甬了,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夫君的俊脸又垮了下来。
“你这个小东西,能不能把这东西的心意看明白?” 元征轻轻揪着胡彦的耳朵问他。
胡彦后知后觉,手里拿着珀抱住元征的胳膊,“我夫君对我真好,他都把他的心给我了啦~”
定王爷很想装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