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休无止。
说不尽的淫声娇语,诱。
从马眼到gāo_wán,都拿来折磨她。
又何尝不是被她折磨。
天际现出阴冷沉暗的蟹壳青时,两人才又做完一次。
也许“完”字并不恰当,因为这一夜总归是个没完没了。
六点钟。他从裴枝身上翻过去另一侧,阖眼平息。
裴枝的手又搭在他下腹。
他抬手盖住眼,嘶哑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从沉堕的yù_wàng中拉扯回一丝不甚明了的线。
那线却在天明时分将他捆住。
裴枝只是抚了抚,指触若有若无:“哥哥很棒呢……”
歇到七点钟。他无论如何不能再留。
八点的车。
结果留到近七点半。
他还枕在床上被裴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轻抽气。
当他终于拿过她的手,翻身下床穿衣。
外面轰地一声惊雷。
裴枝半侧在床,手支着头笑起来,“看来要下雨了……”
她朝他翘起小指,轻轻一勾:“你还走么?”
陈恪望着她。
才系上的衣扣通通松掉。
喉咙却又被那丝线缠绕住,收紧,发干。
“不走了。”
他答。
是这雨留住了他。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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