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无暇顾及,除了沈萧然,将四个绑匪交给警察后小心翼翼地将颜欢抱出了仓库。剧烈的心跳在此刻终于平复归位,他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淤青,伸手拂过凌乱的丝。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凌漠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擦拭掉黏在眼皮上的血块。
刚上车没行驶多远,女孩的身体开始诡异地颤抖,凌漠察觉到她的脸颊,脖颈,耳后都变成了滚烫的绯红,颜欢紧闭着眼无措地扭动着身体像要挤进男人的身体一样。暧昧的动作让车内其他的人也注意到了,凌漠赶紧用外套盖在她身上命令司机加快度赶往医院。
沈萧然是个老手,听到颜欢呜咽的声音摸了摸鼻子提醒:“秦宴可能给她用药了。”
凌漠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女孩扭动得更厉害,似乎清醒过来了哭闹着一遍一遍喊着凌漠的名字。众人扭头视若无睹地看着窗外,想要装作不存在的样子。他们可不想因为不小心听到老板的春闱事而丢掉工作。
颜欢被火送到医院,医生给她用了镇定剂后处理了外伤。凌漠一直守着她,直到确认她无大碍才放任留她在病房里休息。病房门口派了几个保镖守着。
他离开医院回到车内,神情肃穆地看着沈萧然道:“那四个人是你找的?”
男人咂舌,没有否认,自顾自的说:“秦宴手脚还是太慢了。真可惜没让你看到最刺激的一幕。”他不停地摩挲手掌眼神游弋,神情焦躁。
凌漠忍不住一拳砸在他的肋骨上,眼神冰冷阴鸷,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沈萧然,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凌漠,你该知道的。我们都是天生的怪物,是一类人。”沈萧然是被人收养的,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知道他的父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luàn_lún,而他就是那场荒唐爱情的牺牲品。乡下的小村庄里根本藏不住秘密,偷尝jìn_guǒ的兄妹被父母逐出家门,在外头生完孩子无路可走的两个年轻人又回到了村子里向父母认错妥协。
父亲娶了别人,母亲因为邻里的讥笑羞辱了疯,爷爷奶奶冷眼旁观母亲对他实行暴行。而那个父亲,离开了村子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背着怪胎,luàn_lún,不要脸,恶心,这些标签孤独地长大,甚至有次他和邻居家的小狗玩,第二天他在屋子前看到了小狗的尸体,地上还有鲜血歪歪扭扭写着“怪物”这样的字眼。
后来母亲死了,爷爷奶奶像解脱一样立刻将他卖给了人贩子。
要是他没有逃走,可能早就暴毙街头,甚至无人会认领他的尸体。
即便养父母抚养他长大成人,沈萧然依旧忘不掉童年的遭遇。原本他只是想利用孩子得到凌家的财产,秦宴告诉他这些后他又忍不住开始嫉妒凌漠,凭什么他就能被所有人呵护关心,凭什么他可以读书念最好的学校,凭什么他可以无视别人对他的爱。
他嘴唇干燥控制不住的颤抖,身体里有无数的虫子在血管中蠕动,沈萧然绕着房间踱步眼神异常诡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凌漠知道他的毒瘾作了,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冷静地回他:“我们不一样,你不必将我当做你的假想敌。更何况,在秦宴这件事情上,你已经赢了我了。”
沈萧然大笑起来,弓着腰捂着肚子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凌漠,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秦宴爱我吗?我也只不过是你的替代品,她想毁了颜欢还不是因为她爱你。”
偏执的爱会让人扭曲,善妒,面目可憎。以爱之名去进行的伤害却只会让你失去更多,你不再是你自己。凌漠看着沈萧然的眼神异常冷漠:“这不是她伤害颜欢的借口。”
“告诉我,她在哪里?”
沈萧然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抱着头倒在地上用力地砸地面,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草,快给我!拿给我!”他感觉自己是离开水的鱼,再不打一针就要干涸死去。
“我说过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就去放纵自己。你和秦宴都是败给了自己贪得无厌的yù_wàng。”
他离开房间,锁上门,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给他开门。
屋里不断传来男人愤怒的吼声,还有玻璃,木头,家电被破坏的声音。
“既然你还想要当leo的父亲,就必须自己戒掉毒瘾。不然我答应过的一切都会无效。”
公安局那边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到了秦宴。
那个女人以为颜欢已经被四个土匪杀害又联系不上沈萧然,慌乱地跑回了家,不知为何与父亲起了争执,居然失手又把预备好的刀扎向了自己的父亲。
幸好她力气不大,位置也扎的偏,秦父被送往了医院。
整个a市的记者都闻到腥味,医院楼下为了满满当当的人。
73~7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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