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员,快,火速包扎!一班长,送受伤人员去医院!”
一人受伤,使战士们顿时群情激奋,这么多人围一个人,没伤到人家一根毫毛,反而是一相逢,自己这边就倒下一个。
柳玉东的脸色很不好看,战士们也觉得丢人。改变一下作战方式,柳玉东打着手势,二班和三班从两侧包围,四班快速从侧面突进,绕到最前方堵截,五班在后面追击。
战士们摩拳擦掌,个个群情激奋,手中的枪栓拉动,终于是有了实战开枪的机会,这可比在靶场上打死靶要兴奋地多。
小伙子们肾上腺素快速的分泌,完全是一伙不怕死,不怕流血牺牲的架势。很多人叫嚣着,冲啊,抓住他!
为小张报仇!
徐右兵快速的俯身逃跑,只是刚跑出去能有几十米远,这帮家伙就不顾死的咬了上来。
各个端枪瞄准,扳机扣动,子弹带着啸音往前冲,不少纷纷击中了徐右兵用来掩体的大松树,弹头没入松树干的噗噗声响成了一片。
徐右兵眯着眼,下意识的辨别着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硝烟的味道也越来越浓,所有的人都朝着他冲了过来,速度惊人。
见徐右兵毫无反应,以为是已经被乱枪击毙。柳玉东下意识的打了个手势,战士们枪口平端,停止了射击。
而就在这短暂的停息之间,就见一颗粗
大的松树干后面,突然密密麻麻的飞来一片片的松针。还没等柳玉东喊话想要说什么,就见一根根松针好像长了眼睛的一般,针针直刺战士们的咽喉。
“唔,啊,噗......”几名,七八名,十几名,一开始是几名,后面是七八名,再后面直接就是一排排。
“隐蔽,卧倒!”柳玉东神情大吓,一名战士就倒在他的身旁,他急忙俯下身子抱紧了这名年轻的士兵。
士兵的脖子上插着一根墨绿色的松树针,正入咽喉,没入三分。
这名小战士痛苦的捂着脖子,嘴里发出漏气般的声音,话都有些说不清。柳玉东急忙安抚他不要动,小心的扯住了松树针往外拔。
一根松树针能有十厘米的长短,已经没入到咽喉有四五公分的深度。柳玉东颤抖的伸出手,小心的往外拔着松针。
细小的断裂声传来,竟然被扯断了!
“我艹!”柳玉东下意识的就骂了一句,这么不抗扯。突然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心中一抹无端的恐惧传来。这么细的松针,自己是一拔就断,可那家伙究竟有着多大的腕力,竟然是把松树叶子当飞镖使!
有几名战士也学着柳玉东的样子帮受伤的战士往外拔松针,有的竟然拔出来了,可是更掺的事情发生了。
被拔出松针的战友们,突然呼吸急促,气管还带着啸音。
“住手,不要拔,快送他们去医院!”卫生员快速的大吼,这些松树针拔不得,虽然是贯穿了气管,但是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反而是一拔出来,就会加剧内出血,内出血堵塞气管会造成什么后果,相信任何人都知道。
这样不用等到了医院,这些年轻的战士们就会因为内出血堵塞气管,从而引发梗塞窒息而死亡!
柳玉东愈看愈心寒,对方的力道和精准度把握得非常准确,是恰如其分的避开了颈动脉,力贯喉部软骨,直入气管之中。每只松针插入气管的深度都基本相同。
只这一招,顿时就给战士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来了百十来个人,一下就给这小子扎了二十来个。
偏偏还都是咽喉,并没有扎到别的部位!
轰,柳玉东猛然醒悟,对方手下留情!以这样的精准度和力道,要是扎的是心脏,或者是太阳穴,以及其他的地方呢?
“徐右兵,你逃不了了,我不管你有什么功夫也好,还是飞针绝技也罢!但是身为一名战士,身为一名执法者,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的手底下溜走!
所有人注意,放狗!”
柳玉东下了杀手锏,顿时以哮天犬为首的,以及在群众中请来的十条猎狗,凶狠的狂嚣着,就向徐右兵用来藏身的大松树下扑去。
眼看着越来越近,就要接近目标,突然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从徐右兵藏身的树干边缘处传来。
“嗷......”
只这一声,所有的人顿时身上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这是一声什么样的狼嚎,声如滚雷,余声阵阵,直入鼓膜。
不仅如此,狼嚎声还带着一股无比的怒气和哀怨,仿佛是一匹被激怒了的九幽饿狼,带着无比的仇恨和愤怒。这声嚎,冲破九天,就连天上的阴云暴雨也随之一震。云层顿时激荡开来,好像无端的配合着这一声吼,天上奔雷滚滚,突然一道亮丽的闪电划过夜空,一道惊雷炸响,好像就落在人的头顶,震得人耳发蒙。
再看以哮天犬为首的数十条警犬,竟然莫名其妙的全趴在了地上,身子惊颤的蜷缩在了一起,竟然瑟瑟发抖。
柳玉东也被这一声吼给吓了一跳,手中的枪甚至都是一哆嗦,差一点没拿稳而掉在地上,再看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已经各个后背相贴,紧紧地靠在一起,颤栗的警戒着。
远处传来了沙沙的雨声,雨声急促,大雨倾盆。不,雨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由远而近的呼应。
一声声狼嚎,一声声怒吼,一声声急促的惊心尖啸,顿时深入人心。
“大家注意,有狼群!”柳玉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