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个这事太棘手了,说打吧是真不能打,哪敢随便开枪啊。自己说前指车内有军事秘密纯属瞎扯淡,有个吊毛的军事秘密。下面可是一群警员,这帮小子虽然说嚣张不已,但人家也没错,毕竟执行的是抓捕任务。其实说起来自己这面倒有些理虚了,虽然在徐泰看来并不是包庇犯罪,只是帮助大小姐的几位同学而已,这帮小子毕竟是砍人了,并且违法了。
但现在看来此刻事件的性质已经完全地发生了变化,最起码将军怒了,发怒的原因很简单,就这么一件事情都办不好,还何谈海航炮校的精英尉官!练兵千日,表现一时。就这表现,将军看来很不满意。连平民的警务人员都对付不了,以后在战时还如何能够对付迪特份子与凶残的敌人呢?
徐泰举一反三,终于是想明白了将军的意图。领导的话就需要领会,领会不明白你永远都只能在原地踏步,甚至会被降级处理。不得力的手下永远都得不到领导的重用,领导哪会器重连自己意思都领会不明白的手下呢。
想明白了问题关键的徐泰当下就是一声力吼:“麻痹的,真把我们当柿子捏了!将军说了,不想干的赶紧卷铺盖卷滚蛋,海航炮校不需要孬种!谁踏马的认为自己这兵当腻歪了现在就可以打开车门滚蛋,别连累了老子,老子还想在炮校混!”
“请连长吩咐,我等誓死捍卫前指车,保卫前指车,杀身成仁,绝不退缩!”
听徐泰一阵训斥,这些准尉们可不干了,我们好不容易考进了航校,要是今个因为这么一点事被复员了,这踏马就是哭掉了鼻子都没处捞去,老子找谁的!准尉啊,在这和平的时期,虽然说是部队中级别最低的军官,但是回家后可了不得了,小肩牌子扛着,资历牌挂在前胸,闪闪的准尉星星光耀眼,臂章上新式华夏国大学军官的臂章直接亮瞎人眼。那提媒说亲的把家门槛都给踏平了。回家探个亲,一天能见好几个靓妹子,天天没忙别的了,光相亲去了,好妹子挑着捡着找。
谁都知道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大学生海军军官,学的都是最新式的国家高科技军事理念和技术,一出校门就是尉官,上学期间一个月就是几千块的工资拿着,这毕业后听说一下部队分配后级别最少的都是个小连长,靓妹子还不哭着喊着求人赶紧给自己介绍。明摆着嫁过去就是军官太太,妻凭夫贵,不要太耀眼的说!
听手下们这么一吼,徐泰终于是找回了气势,他当先抖了抖身子,向一名医务尉官怒了努嘴,大声的吩咐到:“你啥事也不用给老子干,照顾好这些受伤的小子们,该建立静脉输液通道的马上给我建立,该输血的马上给我输血,血浆血液储藏室内都有,紧急药品也有,该清创缝针的现场你就给我缝针,都是些皮外伤,死不了,打打破伤风吊上消炎药水就可以了,这个不用我教吧!”
“报告连长,小伤口我已经处理了,大伤口也做了紧急包扎,没问题,这些同学生命体征正常,就是大刚有点虚弱而已,已经输入了2000的血浆,撑到航校完全没问题!”
“好,全体都有,只要他们在向前一步,立刻鸣枪警戒,驾驶员,给我开足了马力冲过去,我们的车全是加厚的钢板,前后左右都有防撞钢板,底盘沉重,就是来辆坦克也未必能把我们给撞翻了,碾这些乌龟壳完全不是问题,干他娘的,我看就凭他们这几把92式和95突击步究竟能不能把我们打成塞子网,大不了回去后重新钣金喷喷漆吗!
弟兄们的饭碗可不能丢,大小姐的安全必须要有保障,大小姐的同学我们必须要保护!这是我们炮校的尊严,这么点事我们都干不好,难道这么多年的学习我们都白学了,我们都是尉官,可不是兵蛋子。这么点小事我们自己都没法解决,以后下了部队还怎么带兵,恐怕真要卷铺卷回家去了!”
这么一顿吼,下面的尉官们顿时就是心头一亮,立刻行动了起来,死死地守住机枪眼,只要警员们再敢前进一步,恐怕这些小子绝对不会再犹豫分毫。
而车上的一干小混子们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在里面可以轻轻楚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好吗,这么多的警察,真是开眼了。这要是被抓回去,人人都得脱层皮啊,听说警察们审案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弄不好拍是真审啊!
炎宝宝也冷静了很多,大刚输血后气色明显的好多了,竟然在她的怀中安静的睡了过去。此刻的炎宝宝心中五味杂陈,她即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大刚明显的不用死了,看来伤得不重,这下自己不用以命抵命感觉亏欠大刚太多了;而另一面她真心不敢想象回到了炮校会怎么样。就凭自己的家世,自己的姥姥和妈妈,肯定是对自己与大刚相爱进行拼命阻止的,哎,爱一个人真的好难!
就在此刻,突然一阵枪响,准尉们开火了。噼里啪啦的子弹如同爆豆般的通过前指车的机枪眼射向了下面的地面,子弹打在柏油路面上,迸射起来瞬间就不见一点声息。吓得警员们立刻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在下面踌躇着不敢上前一步。
而此刻前指车的高音喇叭猛然响起,喇叭中播放出向前进的进行曲,前指车缓缓的启动,徐泰激昂的声音通过战地指挥的高音大喇叭传出去,力透三里地:
“前看的人听着,立刻将你们的车驶离主干道,不要妨碍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