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到辫子朝,怕是要被治个犯上的罪名了。
果然李隆基也不意外,笑着对李倓招了招手说道:“那正好,三郎来看看,我与太白所书五言,谁更胜一筹。”
李倓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这特么是送命题啊!
爷爷啊,你真是我亲爷爷,你跟李白比什么不好,非要比写诗?
李白写诗那就是降维打击啊,如今能跟他比诗的没几个,而且大部分最多也就是个不相上下,或者因为风格不同而无法比较,谁都不敢说能够超过李白。
贺知章堂堂状元,少时就以诗文知名,遇到李白还不是心悦诚服的称赞对方为“谪仙人”?
您老那是扛不住的,您这是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啊?
李倓心里的苦逼没法诉说,只能磨磨蹭蹭走到李白身边,然后看到李白书案上笔墨纸砚都在,然而没有一张纸上面有字。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看李隆基,李隆基转头对杨贵妃说道:“娘子选一诗题好了。”
杨贵妃听闻之后略一思索便说道:“便以云为题如何?”
李倓听了忍不住看了一眼杨贵妃,心中有点纳闷,杨贵妃是重生的啊,就算觉得李白在政治方面不行,难道还不知道他在诗文方面的天赋吗?
你出这个题目是要难为谁啊?
反正李白是不可能被难为到的,那么……李倓看了看李隆基,决定还是别说话了吧,杨贵妃选这么个诗题李隆基或许也只当她天真烂漫,绝对不会多想。
李隆基倒也真没觉得有什么,直 接提笔就是一通笔走龙蛇。
李白出于尊重,等李隆基先动笔之后,才开始不紧不慢的拿笔。
李倓当时特别想狗腿的帮李白磨墨,唯一的要求就是再求一副李白墨宝。
只可惜压根没有他表现的机会,站在李白旁边的小常侍早就十分有眼色的上去磨墨了。
李倓只能扼腕地站在一旁,然后0亲眼目睹李白写诗跟喝水一样,想起他那金樽斗酒诗百篇的能力,估摸着真的给他一壶酒,说不定能写的更好。
李白写完的时候,李隆基还在努力写剩下的两句,文思枯竭之时他一抬头就看到李倓双眼放光地盯着李白的书案,顿时有些不爽。
然而他盯着李倓半晌,发现自己孙子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只好转头看了一眼杨贵妃,结果发现杨贵妃正眼波温柔一脸倾慕地看着他,顿时无比欣慰。
也正巧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态度给了他些许灵感,等写完之后他一看李倓还站在李白身边,不由得说道:“三郎?看什么呢?过来!”
李倓一抬头发现他亲爷爷一脸的不爽,一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然后苦哈哈的跑过去低头看了看李隆基所写诗文。
等他看一遍之后就发现这两位的思维方式居然还有点像,都是先写白云缥缈,而后再由这一分缥缈引出对仙人的遐想。
只是李白写的就特别的浪漫飘逸,而李隆基所幻想地就更多了几分富贵烟火气。
倒也不是写的不好,反正比李倓自己强,然而在脑残粉眼里看来,比起李白总是差了几分味道。
李隆基看着李倓问道:“如何?怎么不说话?”
李倓绞尽脑汁说了句:“圣人之诗文辞藻华丽,宛若空中楼阁,实乃后辈之楷模。”
李隆基:??????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隆基略有些不开心,这么多年来他听到的奉承很多,真心有之,敷衍有之。
但是从来没见过敷衍都这么不走心的!
不过他也没有发作,只是问道:“太白所写呢?”
李白从容站起,拿着自己的诗作呈了上来。
李隆基拿到李白的诗,看了第一句,脸上的笑容变淡,看到第二句,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等他看到第三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明白了李倓刚刚为什么说的那么勉强。
等看完整首诗之后,他就将自己的诗作默默的拽下来给撕了——全方位被碾压,皇帝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比不过是比不过,但是万一传出去被别人挂在墙头对比,他脸往哪放?
杨贵妃看到李隆基如此作为不由得一惊:“圣人这是何意?刚刚三郎所言极是,您的诗作处处都透露着人世学问,何必如此灰心?”
李隆基倒也算心胸宽广,听了杨贵妃所言便摆手说道:“我之诗文不如太白多矣。”
李倓默默松了口气,连忙说道:“诗穷而后工,圣人诗文如今正好,我倒宁愿圣人诗文平庸呢。”
李隆基听了之后笑容又回了来,伸出食指点了点李倓说道:“三郎这张嘴倒是甜。”
李倓腼腆笑了笑,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欧阳修大大,挪用您一句话,真是对不住了!
杨贵妃见状眼睛一转,顿时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试探办法,便哄着李隆基道:“圣人,我听闻太白不仅诗文一绝,剑术更是超绝,当年公孙剑舞盛极一时,其后便成绝响,也不知今日是否能有幸见到不同风格的剑舞?”
李倓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剑术跟剑舞能一样吗?
李白大大的剑术能一打多 ,并且还能杀人!
李隆基听闻也颇为好奇:“真是如此?”
李倓默默看了一眼李白,发现李白面色如常,并没有被侮辱的愤怒,也没有被肯定的骄傲,只是平心静气说道:“下官剑术尚可,剑舞却是没有研究过,若是圣人有意,下官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