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煜然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走背运都是那娘俩害的。要不是那女人多事非认回季刑辰,那家伙又半路杀出来,他哪会这么着急地想退圈,要在季家人面前急于表现!
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自己如今事事不顺,都是季刑辰的错,那家伙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他怎么就没死呢!
季煜然大晚上正躺在床上想着事,突然察觉背后一凉。屋子里的空调地热好似都失了效,四周温度骤然下降,y-in冷的气流在房间里回荡。.
他陡然一惊,想起那晚在三江县遇到的事,浑身汗毛而立,j-i皮疙瘩噗噗地冒出来。他正要扯着嗓子喊人,就见窗户那趴着团东西。浑身血淋林的,咧着嘴冲季煜然怪诞一笑……
季老爷子穿着丝绸的唐装,正坐在沙发上品茶。他这一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也说不好是因为什么,可总觉得今儿要有大事发生。
老太太前两天受了惊,这会本该在卧室里休息,可眼下却在家里阿姨的搀扶下,缓缓下了楼。
老爷子停下手里盘的金刚菩提,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下来了?”
“一会阿晟和她媳妇带小季过来,我下来看看我这大孙子。”老太太说完,端坐在一边就没再说话。
两人年轻时在一起彼此也有过些感情,可惜后来老爷子成天在外拈花惹草,人到中年还愣是弄出来个真爱小姑娘。老太太整日跟那些个野花斗智斗勇的早就厌烦了,弄到最后那点仅剩不多的情谊也都挫磨没了,不过她却依旧霸着位置没让地。再后来他们年岁都高了,两个家族利益又都捆绑在一起,彼此也就相敬如宾这样凑合过了。
孟樆跟着季刑辰进来时,就瞧着沙发上坐着两个70多岁的老人。正中间的老头神情严肃,身体不错,瞧见他们进来只是看了眼,没说话。和他相比,旁边的老太太就热情了许多,笑呵呵地吩咐厨房上茶。
老太太面部线条有些硬朗,年轻时应该是女生男相,长得……有些个性吧!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规规矩矩盘在脑后,虽然瞧着脸色不好,可说起话来嗓音清亮。
季父把补品放在桌子上,笑着和两位老人打了招呼,“我带小辰回来看看你们,顺便看看煜然,帮他驱驱邪。”
孟樆感受到老爷子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过,他大大方方站在那,接受人家的打量。
季母知道孟樆跟自己儿子关系不错,这回也是他点名带人一起来。她虽然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也清楚他不是个没轻重的,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便也没阻拦。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季父这个呆子竟然也没反对。
她此时瞧着老爷子眯眼打量着孟樆,出声解释道:“爸,他是小辰的同事,跟小辰一起过来看煜然的。”
老爷子看了眼季刑辰,到是没再说什么,拿着茶杯轻轻抿了口茶。
季父心里还惦念着楼上中邪的养子,想着季刑辰好不容易答应他过来看看,连忙问,“爸,煜然在楼上吗?他最近怎么样?”
说起季煜然,老爷子叹了口气,“人还那样,我瞧他应该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我这两天仔细琢磨一番,觉得这孩子打小懂事听话,怎么都不能干出亏空公款的事,八成还是太年轻被人给诓骗了。而且我也听说,三江县那方邪性的很,早些年死过不少人。工程应该确是另有隐情,说不定,他就是在那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