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听了不置可否,倒是笑了笑,就听到和彦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出去着一年快半的可有什么见闻说来听听?”
韩谨正色,“见闻说不上来,我应当是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如今依旧‘怕死’,可这个世道里谁不怕呢,黎民百姓需要一个信念,最好这个信念能有望带他们出了这个世道,我这个姓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名正言顺贪生怕死的理由。
韩家人身前堆着的尸骨如山,是中原的战神,就该护着身后的万家灯火。”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韩谨还有话没说也不太敢说,,蛮人与中原结怨已深,千年宿敌,非一朝一夕能化解,除非血脉相融,打破壁垒,否则,天灾人祸,为了生存利益,早晚是你死我活。
韩氏可以杀止杀,杀得蛮人对中原俯首称臣,但也可以武力威慑,逼得蛮人教化,被迫融于汉家百姓。
他如今还不能确定祁寒,夏孟瑜甚至和彦到底存的是不是那个意思,可若真是如此,那也不愿意相信和彦真的忍心。
和彦听闻此言,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已经长大了,可看着他面带微笑地说着自己的责任,和彦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心疼,这是便听到韩谨又说了,“这不就跟你一样,你用着自己的方式守着金陵乐土,我该当为这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是我的责任。”
和彦想了想,“这不一样,我守着金陵城是我那早死的爹留下的烂摊子,并非我自愿,况且有林家作防守,我就是出个钱。”
韩谨不置可否,每年流入金陵的流民被安置在何处他已知晓,只是有些可惜。
韩谨不知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递给了和彦,和彦看着是一块令牌,想来当是韩家传下来的,玄铁做的令牌正面刻着是只虎,反面是个大写的“韩”字。
和彦正思索着这令牌是干什么用的,便听韩谨道:“这块玄铁令牌是韩家世代传下来的,韩家手握重兵,战无不胜,被称为是白虎星君下凡,帝王疑心,韩氏先祖立下了韩氏子弟绝不称王的规矩,世代戍守西北,可手里也总会留下一张保命符的,这就是那张保命符,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和彦将手里的令牌还给了韩谨,笑骂“那你还不好好收起来,臭显摆个什么劲。”
心里想的确实这一年来的兵是白练了,臭小子的老祖宗给他留了保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