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他主要写什么的?”
陆容:“爱情。”写两个男人c,ao来日去写得不亦乐乎。
老王:“笔名叫什么?”
陆容正色道:“人家的马甲怎么能轻易泄露给你。”
老王:“哦,哦, 能够理解,粉丝太多, 真身暴露不好混了, 保护隐私嘛——不过人家大作家怎么会跟我们合伙开餐饮?”
陆容:“市场不景气, 大家都在找好的投资项目。”
老王心下叹服:“我们、我们居然还成好的投资项目了?”
就那么一条板车,一个煤球炉子,剁碎鱼r_ou_裹个面粉球, 听陆容的口气简直能融个abc轮啊!
陆容:“我跟她说你是个成功人士,打算新开个餐饮连锁。”
老王:“那、那他到底是打算怎么跟我们合伙嘛?”
陆容:“她的创作将逐步往实体靠拢,尝试oto联动。”
腐女写那些c,ao来日去写得要死不活的,也就不到1000下载量,要是能够写个三言两语印在小鱼饼的餐巾纸上,那看得人可就多了,说不定还能搞纸巾连载,带动小鱼饼的销量——这就是oto联动,从线上百度云到小鱼饼餐巾纸。
老王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那么多专业术语堆在一起,他听听都要高潮了:“那我是得赶紧得捯饬捯饬。”
陆容领着他到方晴给霁温风订西装的店里,把早已订好的西装取了,交到老王手里,催促他进去换装。他自己也进了老王隔壁的更衣室,压低声音跟他喋喋不休地吩咐:“一会儿饭桌上,你就努力吹她写得好,说你很喜欢她的文章。至于她问起如何合作,你就说以版权入股的形式,这样那样……”
售货员奇怪地看着两座更衣室紧闭的门——怎么听起来是两个上市公司老总在更衣室接头?什么样的生意需要在更衣室接头?
老王换完一身西装皮鞋出来,整理着袖扣,转身面向镜子,镜子中的自己让他愣住了。他忍不住挺直了腰板,镜子里的人跟他做着一样的动作,老王克制住自己揉揉眼睛的冲动,他现在看上去焕然一新简直像是回娘胎重造一回。他清了清嗓扬起了下巴,心想:从前只觉得我胖,现在看上去真他娘胖得像个老板。
陆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金项链,在他脖子上挂好:“跟你说得都记住了吗?”
老王盯着镜中陆容手指动作,屏息静气,等待金项链垂在自己的脖子上。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那重逾千金的分量。老王觉得不对,抄起金项链咬了一口,c,ao了一声斜眼看向陆容:“这玩意儿搁水里都能飘起来。”
陆容:“莫泊桑的代表作《项链》讲述了虚荣漂亮的玛蒂尔达借了条真项链去派对结果……”
老王在陆容喋喋不休时默默捂上了他的嘴。
他打量着镜中自己的新造型:西装笔挺,头皮光亮,清清爽爽,很有点成功人士的分量:“……不过这条假金项链拉低了我的档次,看上去有点像土鳖暴发户。”
陆容:“拉低你档次的不是假金项链,而是你的脸。”
说罢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浓厚八字胡,贴在了老王的唇上。
腐女放学后到了陆容指定的餐厅——无忌餐厅。这还是他们做前后桌以来陆容第一次请她吃饭,他平时连卖个纸巾都不给打折,就像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崽。
腐女喜滋滋地觉得这一定是因为今天她为陆容做了情感咨询的缘故。他还要带着霁温风一起来做情感咨询。她喜欢的cp粉做到这个份上,娘亦何求?!
腐女到了指定地点,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不是霁温风。
那人四十开外,膀大腰圆,脑门锃亮,一身名牌西服,霸气外露地将双手搭在卡座背上,衬衫散乱不羁地散开最上头一粒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里头的大金链子。
其他人若膀大腰圆、剃着光头、戴这么拇指粗的大金链子,一天要被人往扫黑除恶中央巡视小组投诉千千万万次,但是此人却丝毫没有庸俗的匪气,相反,竟然透露着一股知识分子的儒雅,仿佛民国穿越来的大佬——盖因他那两抹乌黑、亮丽、粗大的八字胡!
腐女看着老王,脑海里莫名想起了课本扉页的鲁迅。
腐女心生戒备,偷偷倒退,打算撤走。
陆容用余光瞥见了她,追了出去:“就是这儿。”
腐女抱紧了自己:“我不去了!”
陆容:“……?”
腐女警觉地看看卡座里的老王:“你没跟我说还有别人!”
陆容:“……当时我们不是确认过是三人局吗?”
腐女:“但你没说是陌生人!”
陆容看她惊慌失措外加失望万千的表情就明白了:“呵呵,你以为会是霁温风吗?”
腐女:“不是他我就走了!我不会跟陌生男人一起吃饭的!像我这种花季少女出门在外是很容易惨遭毒手的!有公车sè_láng,尾随变态,针孔摄像头,人口贩子,人口贩子还细分为三个亚种:绑架我去东南亚□□的,绑架我去山沟沟生子的,还有直接就地割了我的心肝脾胃肾□□空运到世界各地卖钱的!”
陆容若有所思:“其实我的心肝脾胃肾□□比较挣钱,因为我是个健康的青年男性。”
腐女:“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腐女濒临崩溃的表情难得一见,陆容大仇得报,懒散地往栏杆上一靠,c-h-a着裤袋笑道:“有我在,你慌什么。”
腐女四下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