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流弯腰抱起几节木头,“杨师兄昨夜没睡?”
杨七不自觉舔舔酸疼的牙根,谨慎地说,“没睡。”
沈长流不再搭话,走在前边,杨七顺手也拎了几根砍好的滚木,跟着他身后走回去。好半天,沈长流说了一句,“多谢。”
应该是说昨夜那件外袍的事儿,杨七反应过来,便自然回道:“没事儿。”
就算知道了是未婚妻,相处起来仿佛也没想象中那样尴尬,杨七自我安慰技能全开,就在这短短一路中释然了。也不一定现在就得往南墙上撞,反正一定是自己锅里的,至于该怎么熟,往后再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别让他给飞了,生命大和谐什么的……不能急……
沈长流把木头劈的倒是好看,可是实心一块不好烧,杨七扯了他俩坐着的干草,找来一点干树枝引着了才把火堆重新烧起来。还有些事得再问问,不急着走。
这时节野外的栗子已经风干的不到一半,但是格外甜。杨七今早上捡了一堆,埋进火里一半,剩下的一人一半剥着生吃。
杨七吃了几颗,把栗子皮扔进火堆里,犹豫着说:“我昨夜给你用了一点香。”
沈长流顿了顿,不惊讶,看今早醒的时辰他就知道了。
杨七接着解释,“你昨夜似乎被噩梦缠住了,游方也在乱动,怕你在梦里走火入魔,就给你使了点香,没有别的作用,和你上次的一样,就是让人骨头发软,然后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