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西看着这个随地一蹲,像是被抛弃的大狗一样毫无形象可言的得力下属,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于是直到萧靖西离开之后很久,穆虎还独自一人蹲在路中央种蘑菇,一脸悲戚的模样就跟天塌下来了一般。好在因为来了官兵的缘故,这条巷子里没有什么人,所以不至于让穆虎将燕北军人的脸丢尽。
萧靖西才回到燕北王府,萧顺就来求见了。
原本人既然已经交到了萧顺手里,那便是随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与暗卫出身,一脸路人长相的兄长萧华不同。萧顺个头只是中等,还长了一副十足秀气的面孔,因肤色常年带着不健康的苍白,看起来甚至还有些赢弱,因此他少年时总是被人笑话长得像姑娘,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长得像姑娘的萧顺却是比所有人都心狠手辣。血r_ou_模糊人间炼狱般的刑讯场景,一般人瞧着都会心里不适,萧顺却是能面不改色甚至是享受般的面对,他虽然从来不亲自动手,可是燕北王府的暗狱中很多令人闻之色变的刑罚都是他发明的。
不过萧顺虽然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y-in暗爱好。却是个聪明又尽职的属下,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萧靖西的心腹。所以在卢德新被送到他手中的时候,他没有直接就对人用邢。毕竟卢德新的身份特殊,他也没有听闻过自己的主子与这位太监有什么私怨,所以这个度要如何把握他需要请示。
听闻萧顺是为了卢德新的事情来的,在书房里翻阅公文的萧靖西头都没有抬:“该如何就如何,只要是交给你的人我从来不过问。”
萧顺面顿了顿,试探者问道:“他的罪名是?”其实萧顺这话的真正意思是:卢德新这条命还需不需要留着?
萧靖西修长的手指在书案上轻轻敲了敲:“欺君罔上。”
萧顺闻言松了一口气,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欺君罔上就是死罪了。那就随他怎么折腾都行。
事实上萧靖西既然将卢德新给抓了,就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回去京都,萧靖西从来不会给敌人翻身反咬一口的机会。不过卢德新在死之前。他还有一笔账要与他好好算算。
在萧顺退下去之前,萧靖西轻飘飘地道:“我不知道是哪只手……既然如此他那两只手都不要留了。”
萧顺一愣,然后立即转过身来应了一声是。虽然他心里有些好奇。不过终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主子既然交代了,那他就会好好的去办差。
任瑶期不知道,上一辈子她最厌恶痛恨的人就这样被萧靖西交给了萧顺去好好“调教”了,她更不知道曾经被卢德新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卢德新将要以更甚于几十倍几百倍的痛苦去偿还。
而对外,卢德新早就因为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而成为死人了,他带来的那些人比他幸运,虽然最终也逃不过一死,却至少没有他受罪。
所以说萧靖西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好人。他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必要的时候他能比谁都冷酷。他也是一个成熟的政客,得罪了他他会让你死,却也能在时机未到的时候让你蹦跶几下,等着秋后再算总账。
卢德新到死也没有想到,他这一辈子连死都不能死的痛快,是因为他曾经企图调戏萧二公子的心上人,还是未遂。
这边,萧靖西不动神色地处置了卢德新,而任瑶期那里也没有消停。
南星回去之后将外头发生的事情都一一禀报给了任瑶期。
听闻卢德新被萧靖西给带走了时候,任瑶期愣了愣,然后心情有些复杂。她当然知道,既然萧靖西给卢德新安了这个罪名就不会让他活着。仇人将死,任瑶期心里自然是畅快的,她只是没有想到是萧靖西的动作会这么迅速。
“那块令牌……”任瑶期觉得卢德新的令牌不明不白地碎了很是可疑,而且萧靖西还出现得那么及时,就像是料到了那一幕一般。
所以说,不管萧靖西在任瑶期面前表现得如何温柔多情,其实在任姚期眼里,萧靖西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善良好人。他们两人就是以萧靖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抢她的人开始的,所以萧二公子想要在心上人心里留下正面印象,任重而道远。
南星顿了顿,含蓄地道:“公子身边高手很多。”想要让卢德新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手软一下是很简单的事情。
任瑶期闻弦歌而知雅意,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卢德新是被设计了,其实早就该知道萧靖西派人过来守在这里肯定不简单,他不是一个习惯被动的人。
然后南星想到主子最后交代的话,开始一丝不苟地传话道:“主子让奴婢告诉你两句话‘别担心’还有‘等我’。”
任瑶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南星的话,脸上突然一红,心里暗骂了萧靖西一句。不过虽然如此,任瑶期却觉得自己并没有真的生气,尽管以她沉稳的x_i,ng子,不喜欢将自己和萧靖西之间的事情这么呈现在别人面前。
任瑶期只顾着羞恼,却不知道萧靖西派人来围住她家的门,所导致的另外一个结果也很快来了。
任瑶期让南星下去之后正要去正房看看李氏,一出了自己的厢房就听到二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任瑶期皱了皱眉,停住的步子。
周嬷嬷也听到动静过来了,看到任瑶期连忙道:“奴婢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五小姐您去正房陪着太太。”
任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