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叔——秦五,根本就不在府里对不对?昨晚你们杀了人,这会他在忙着善后!”罗韵越俎代庖, 恨不得立刻就把姜媃抓起来。
姜媃眸光很冷:“不在又如何,在又如何?”
听闻这话,罗氏也是一震, 秦野真不在?
罗韵恨毒了姜媃,她连片刻都等不了, 直接冷笑着冲到隔壁起潮阁去。
阎骆看了姜媃一眼,跟在她身后一并过去。
姜媃慢吞吞坠在最后,流火低头面露焦急:“少夫人, 五少爷根本就没有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姜媃冷笑:“腿长他身上,不在就不在,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是秦野不在,也不能说明什么。
罗韵在罗氏的指引下,脚不拐弯,小几个健步到秦野房门前,抬脚就要往里踹:“秦野,滚出来!”
然,那一脚还不曾踹到门板——
“吱嘎”轻响,点光流泻,暗影回退。
斜晖之中,穿着松垮寝衣的少年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洞开的门口,鸦发披散,只有鬓边几缕结在脑后,露出脖子和锁骨。
宽大的袖摆,能见薄薄肌肉覆盖的臂膀,还有修长手指。
琥珀凤眸一眨,凌厉寒光闪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以更快的速度出脚。
“嘭”霎时,罗韵倒飞了出去!
姜媃诧异的下巴都快掉了,她连忙揉了揉脸,收了外露情绪。
她看着躺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罗韵,笑眯眯的说:“我家小叔啊,他起床气大,刚才就想跟你说,别来打扰他了,结果罗姑娘你非得要闯进来。”
面无表情的秦野走出来,他扫了罗氏一眼,罗氏竟是双腿一软,啪嗒跌坐到地上,大气不敢出。
“聒噪!”大佬气势强横,一脸冷意,明显心情很不好,“下次直接打出去!”
他对姜媃说着,长眉微拧:“软弱如斯,我若不在,嫂嫂就任她欺负?”
被莫名其妙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姜媃有点懵!
吃□□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说我啊?
姜媃挽起袖子就要跟大佬理论理论,然秦野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
微凉的鸦发丝掠过她的脸,带来一点冰凉。
她一回头,就见起野三两步到罗韵面前,弯腰拎起人,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拉着往庭院土坑去。
阎骆皱起眉头,已经有搜查院落的属下回禀,并无任何异常。
罗氏都快被吓尿了,她爬起来就想溜。
姜媃脚步一侧,挡到罗氏面前:“前大伯娘,你要去哪?你侄女还在那边呢。”
她这话才落,土坑那边就响起了罗韵的尖叫声。
罗氏一抖,惊骇不已地看见秦野竟是将罗韵丢到了土坑了!
那土坑,足足一人多高,被丢下去没人帮忙,根本爬不起来。
罗韵摔在土坑里,立时疯狂的咒骂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姜媃你早晚要脸烂全身都烂,你们都是贱人!贱人!”
秦野二话不说,拿了铁锹就往坑里填土。
那架势认真的不能再认真,非得将罗韵给活埋了不可。
罗氏快被吓尿了,她扑到阎骆面前:“阎捕快,阎捕快杀人了,秦野杀人了,你亲眼看见的!”
阎骆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他正要上前劝阻,谁都没想到,流火站了出来。
她道:“阎骆,你跟我来一下。”
阎骆犹豫,姜媃踢了罗氏一脚,笑道:“阎捕快,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是说杀人就杀人的,我家小叔被扰了清梦,心头不痛快,吓吓罗韵罢了,阎捕快莫担心。”
流火又上前拉了他一下,阎骆顺势跟着流火走了。
罗氏像是天都塌下来了,她爬起来就要跟上阎骆。
姜媃不给她机会:“前大伯娘,既然你们姑侄情深,我不把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还是我的不对了。”
“来人,”她一击掌,对边上看热闹的仆役吩咐道,“把人给我推下去!”
一家人么,就该齐齐整整!
土坑里头,罗韵和罗氏抱头瑟瑟发抖,坑上头,姜媃蹲着往下看,一脸笑靥如糖。
秦野填了几捧土,便将铁锹给了仆役动手。
他居高临下俯视两人,眼底暗色丛生,幻幻灭灭,谁都看不清。
姜媃抓了把土撒罗韵脸上:“骂,继续骂啊?据说活埋这种死法很痛苦,先是呼吸逐渐窒息,然后是从头到脚都被土屑挤压,七窍流血,很难看,最后脸上还要变成青紫色,丑的辣眼睛。”
土屑已经填到了罗韵腿弯,她终于晓得怕了,但心头的恨意高涨,灼烧着五脏六腑,她盯着姜媃,目光怨毒,恨不得生啃了她!
姜媃头皮发麻,心里打了个突。
秦野冷哼一声:“埋了踩实。”
姜媃一个激灵,瞧出秦野眼底毫不掩饰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