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怎么想也只是痴心妄想,于是一踏入x高中,我便收起了花痴表情,回归正经。
高一8班是一如既往的乱,我探头看了一下,没见周威,估计是跟叫春娟在一起,没空上课。算了。我叹口气,走到自己座位。
桌面上那些涂鸦和“小偷”都还在,我想用什么东西把它擦掉,可它已经凝固在了桌面上,我再怎么努力,也擦不掉了。这刺眼的字,那耀眼的画,像印着,像刻着,又像烙着,在我的心底。我还是拼命地擦、拼命地擦,我以为那就像眼泪一样,擦一擦就掉了,可并不是这样,眼泪是擦干了又会流出来的,所以我只能不停地擦、擦、擦……直到最后,我颓然放弃了。
发了一会呆,我终于想通了——都擦不掉了,我还不如去洗一洗凳子。
我正拿起凳子,准备去冲洗一番,有人叫住了我:“嗬!石磊这狗贼回来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一个顺手抄起凳子就转过身去,带着一股风声,异常有气势。
那人被我吓了一跳,书本都掉到了地上,同时连连后退:“狗贼,你别乱来啊!”赫然是伍兵。
我没想到他那么胆小,真是侮辱了他名字里的“兵”字。我回以一声冷笑:“就你那胆子,老子还不屑对你乱来!”说着我扛起凳子,大摇大摆地奔厕所去了。
厕所里,我总感觉有股尿骚味直往我鼻孔里钻,也不知道究竟是凳子上传来的还是尿兜里飘来的。我拿着凳子在里面冲了好几分钟,才停手。
回到高一8班,很多人见到我都捂着鼻子。我心下疑惑:有那么臭吗?伸手闻了闻,一点味道都没有。于是我转头问袁圆:“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袁圆看都不看我一眼,她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心下骂了她一句:“不就是说你‘有经验’吗,用得着那样吗?”又看向曾小漫,问她:“你有闻到……”她直接转头,而这时我的“……什么味道吗”才说出口。
不对,很不对劲。我又逮住一位男同学,问他:“同学,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那个同学理都不理我,直接挣脱,走开了,好像我是透明人一样。
我是透明人?这么一想,我才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都把我当成小偷,所以集体疏远我,对我施以冷暴力,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嗬!冷暴力!我胸中怒火燃烧,对我施冷暴力我就怕了你了吗?
我用力地“放”下凳子,转头对一众同学怒目而视。被我看到的人大多数低下了头,不敢看我。不过也有几个刺头的,不仅不低头,反而看着我讽刺:“狗贼,狗胆包天了!识趣的就乖乖给我滚出去,别逼我杀狗吃肉!”
刚放下的凳子马上又被我抄起来,我跳上桌子,三两步跑到他面前,把他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逃出教室,同时哇哇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别跑!”我怒吼,扛着凳子紧随其后,不依不饶,非得给他一板子,不然我怒火无法发泄。
于是x高中就出现了一件极为轰动的事情:一个男生屁滚尿流,跑到走廊,杀猪一般哭叫:“救命命……”余音回响、绕梁三日;身后一个瘦弱的男生抓着一张凳子紧追不舍,嘴里大叫:“别跑跑!”慑人心魄、荡气回肠;前面的男生跑到哪他就跟到哪,盯紧目标毫不放松。他们的足迹遍及了高一每个班级,每次都是亮个相,从前门跑到后门,然后就出来了,简直就像游街示众一般;游完高一级,前面的男生没有勇气再跑上高二级了,跌跌撞撞地跑到操场,在操场上一前一后、一圈一圈地跑着,像在马拉松赛跑,稍嫌不足的是,拿着凳子的男生每次挥舞武器的时候,就像游戏里的杀神在砍怪升级,虽然气势骇人,却破坏了“马拉松比赛”的气氛。
——没人敢救逃命的男生,毕竟被又粗又大的凳子砸中是极可能要小命的。
——居然有人拍手叫好!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
——学校领导迟迟不到,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二人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尤其是前面的男生,已经累得快要断气了。他不断地求饶:“磊哥!磊哥!饶命!求你饶了我……”
“不可能!”后面的男生悲愤地嘶吼,把凳子砸了过去,出手又快又猛又狠,幸好这时前面的男生脚一软,倒在了地上,不然绝对会被凳子砸得吐血。不过看着凳子像炮弹一样飞掠过头顶,“砰”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不过总算产品质量过关,摔坏后,凳面还是凳面,凳脚还是凳脚。那男生看着地上的“凳尸”,也是吓坏了。连带着围观的学生也吓坏了,根本没想到后面的男生那么狠,这都敢出手!
这个时候,学校领导终于出手了。
“干嘛干嘛?!”一个校长模样的人、一个主任模样的人,一前一后说出了“干嘛”,叠在一起,就像在说“干嘛干嘛”一样。
随行的还有两个体育老师——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一看他们的肌肉就知道——他们像两个保镖,却不履行护镖的职责,反而抓起了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