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不须时,薛快雪被人搀扶着来了,她着实比以前瘦骨如柴的模样胖了很多,身材养得丰腴了,那张本来有些刻薄的脸此时看起来已经颇为好看了。
原来这张脸在有肉的时候是这般模样,灵动而略带娇憨,可惜薛快雪不笑,若是笑起来,怕是还要更具姿色。
那样一张脸,真与薛快雪的性格不配。
不出半日,水蓼院的薛女郎进了王帐的事就传遍了整个队伍,人人心里都清楚,薛快雪的好日子怕是要来了。
……
……
“殿下,您不气吗?”陈凉真心疼地在明月辉青青紫紫的脖颈上涂抹药膏,若不是晚上还要出席晚宴,她都想走进王帐,拼了命也要撕了那狗男女。
明月辉脸颊还是酡红的,整个人泡在热水中,她捏了捏司马沅给她的锦囊,“气有什么用,我与他恩义两尽了。”
陈凉真蓦然停了手,愣了愣,她本来想夫妻俩吵吵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没想到明月辉会这般决绝。
她强忍住那刹那间冲出来的窃喜,义愤填膺地同仇敌忾,“是了,咱们和他恩断义绝,不理他们去。”
“以后不要再想袁家帮他,本宫过几日便去告知阿父,就算帮扶阿猫阿狗,也比帮那忘恩负义的司马沅强!”
“他要真喜欢那相识于初识的薛快雪,就抱着薛快雪与她患难与共去吧!本宫正要看看,他没了袁家的支持,朝堂上还有谁敢帮他!”明月辉闭上了眼睛,靠在木桶边沿,她的气息感受到正在帐外监视的两个人慢慢走远了。
她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次她还挺爽的,这小崽子弄得她很舒服。她早就想这么痛痛快快地走次肾了,真是养男主一生,用在一时啊。
她陪他演一次戏,也算是回礼了。
“呜呜呜呜呜……”蓦然间,她听到身边女孩的啜泣。
“你怎么了?”明月辉睁开眼。
“殿下……您受苦了啊……”陈凉真动情地流着泪,在明月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扇了自己一巴掌,“奴婢真不是个东西,殿下都这么伤心了,奴婢居然还生出了其他心思。”
明月辉:“……”
“殿下放心,以后殿下无论做什么决定,无论到哪里,凉真都誓死跟随殿下……”陈凉真动情地呜咽,“凉真这条命都是殿下的,会一直一直陪伴殿下。”
明月辉有点被她的真情实感打动了:“不用的,你也要有自己的人生啊。”
陈凉真使劲摇摇头,头发就像拨浪鼓一样打漂,“凉真这辈子,跟着殿下就很开心了。”
“可我不开心。”明月辉看着她。
陈凉真:“啊?”
明月辉勉力笑了笑,眼神都柔和了,“我希望看到你成亲生子,我希望见到你的后代。你若生了大胖小子,我便亲自教他习武;若你生了一个闺女儿,我便收她做义女,许她一世荣宠。”
陈凉真都呆了,老半天咬着牙冒出一句话:“那……那凉真好嫉妒呀……”
她吃起了莫须有孩子的醋了,若是那死孩子生下来,抢走了殿下对她所有的关注怎么办?
“不会的。”明月辉眼睛里有光,眼神越加柔和,“凉真,你是我的家人。若是有了孩子,我会更加开心,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想我们的家更加热闹一点。”
陈凉真一心一意对她,明月辉确实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
“家人……家……”陈凉真喃喃着,从她七岁,自己的阿父陈鹤被云帝处以极刑,阿母和她在充当罪奴的第一年生病故去之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家,还有家人这个概念了。
她就这样喃喃着,流下了两行幸福地清泪。
……
就算再如何闹矛盾,明月辉晚上还是要出席皇家晚宴的,她是这个国家的女主人,合该坐到皇帝身边。
才晃眼间,明月辉已经发现陈凉真偷偷溜走了。
陈凉真溜去找到了远处坐在火堆边一个人嚼着烤肉的沈忌,沈忌一手握住了一柄小刀,一手握着一只羊腿,一片一片片着吃。
“沈忌!”陈凉真猛然从后面吓了他一下。
沈忌听到那个声音,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