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依然只是付一户的税,久而久之,朝廷收到的税越来越少,而世家的腰包越来越鼓。
明月辉控制的男主当时已经集聚了一定的势力,挑战【土断】这个制度依然有50的失败几率。
只因【土断】实在是太过损害世家利益了,没有足够的权力之前,这是一招最为艰险的棋。
【我只是暂且为侨民编了户籍,划分土地与税收制度暂且按照原样,仅仅只是编了户籍……】司马沅辩解道。
仅仅只是划了户籍,那些满以为自己亲手捧皇帝上位的世家已经无法忍受了。
他们骄纵的心比往日更甚,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洛阳城里世代累积的天子,而是建康城中从冷宫一朝被扶持上位的白板天子。
【你太过冒进了,你也不该……】明月辉摇了摇头,她连脂油糕也吃不香了。
【孤……孤做错了吗?】司马沅的眼神有点凉。
他没做错,相反,【土断】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游戏里明月辉进行【土断】,税收蹭蹭蹭涨,【国力】瞬间高歌猛进。【人心】这项数值也达到了顶峰,真正的南迁流民是非常欢迎这项改革的,这下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了,也不再是漂泊无依的流浪人。
可是明月辉还是有遗憾,以前那些由于没有土地只能等死的良民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自愿卖身为奴。
就算执行了【土断】,他们也没办法摆脱奴籍了。
这是游戏里明月辉的一个遗憾,不得不说,司马沅的这项改革,出现得恰恰好,它及时制止了流民往火坑里跳。
可是这样的代价,是司马沅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啊?】明月辉不明白。
他这样做,是把自己置于了刀尖火海之中。
在商场行走多年的明月辉一向奉行,首先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若是在自己利益不受伤害,又能保证足够安全之虞,再考虑良心这种东西。
司马沅……看不出来啊……他居然是个良心过剩的小崽子。
以前还以为他是只知想方设法把自己吃干抹净的小崽种呢。
司马沅的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满目山河与旌旗,【你还记得,当初在颍川城楼上你对我说的话吗?】
那时他还又矮又丑,被程念韫撺掇着一名教书先生欺负了。
她提着剑冲过来,就跟一个女罗刹似的,把那教书先生都逼得尿了。
她拉着他的手就跑,带他去了颍川城里的大街。
那是他第一次见识这篇土地的繁荣,吃到民间好吃的美食,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女人,一直陪着他,一直一直,不会离开他。
后来她将他逮到了颍川城楼上,但看那城外流民,饿殍遍地,尸骸满布。
【你告诉我,很多流民,宁愿饿死,也不愿为奴。】司马沅一字字道,廖远的眼神一点点移过来,着眼瞧着她。
【在我拿到诏书,站在京口最高处的那个夜晚,我答应过他们,我要和钱沃不一样,我要给他们一片清明盛世。】
【若这样的清明盛世只剩下世家和奴隶,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与地狱有什么区别?】
明月辉一心想着他的利益,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一直觉得他又小又是傻,是需要她照顾的,可现在,她听了他的话,从心里开始一点点佩服起了他。
【可……可你傻啊……你现在这样做,连皇位都快坐不稳了,还考虑什么清明盛世?】明月辉伸出手,一把覆盖着他的手。
她察觉到司马沅因她的动作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若如今我不下这个政令,等到他们真正饿死了、投了奴籍,事情无可挽回了,曾经支持过我的这些臣民还会信我吗?】
【然,我如今可以积蓄力量,可真正等积蓄到的那一天,我会不会已经成了九重天上的孤家寡人了呢?天子与臣民,本就隔了一层又一层,他们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他们。他们不会有远见去理解我,他们只看得到他们眼前的那一块利益,他们也只会看见那如山如林般压下来的世家大族。】
【所以趁现在,至少百废待兴,没有闭塞视听,我与世家的起点是同等的,他们还听得到我的声音。】司马沅坚定地说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