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被沈忌擒拿了回来,一直关在族中祠堂那里。
许是关系实在是好,许是陆茜本身软糯可欺,在陆采薇的苦苦哀求之下,陆茜偷偷放走了陆采薇,并代替她在祠堂罚跪、抄佛经。
无奈一朝被正房侍婢发现,陆正与正房降怒,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小小庶女身上。
此时嫡庶区分本就严格,妾室就是变相的家奴,连生的儿女也与正房所出的嫡子嫡女都有天壤之别。
“家法为何?”司马沅皱了皱眉头。
“一……一百大板……”青姨娘浑身一个激灵。
一百大板,此时司马沅尚且不清楚陆家的板子到底有多重,且观青姨娘的形貌,他隐隐约约感觉得出,这一百大板下去,那姑娘怕是就要这样去了。
“陛下,休要听她胡言乱语!”陆正气急了,若不是沈南风阻拦,早就想把眼前女人的嘴给撕烂了。”
“陆正!”那青姨娘眼睛骤亮,“你个畜生,枉我十六岁为你开|苞,兢兢业业服侍你近二十余年,你便是这样对我,对我们的女儿的?!”
听到【为你□□】四个字,沈南风的眼睛亮了起来,陈凉真的眼睛也亮起来……司马沅憋着严肃,耳朵也不自觉竖了起来。
原来眼前的青姨娘,是为陆正开|苞的通房丫鬟出身啊……
陆正一时间,耳廓与脸颊俱红。
只见那青姨娘又转过头来,一字一句道,“小郎君之恩,罪女下辈子,定然结草衔环相报!”
言罢,眉宇一横,直直朝柱子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特别是陆正大猪蹄子,眼光中少有地激起了千层波浪,身形不由自主地奔上前去。
只得高手沈南风,眼疾手快地瞬移到青姨娘身前,两根指头捻住她的衣物,拉离了门柱不说,顺着惯性就将妇人往地上一掷。
就跟掷铁饼似的,姿态还挺优美。
所有人的眼睛又是一大,只听那妇人一声痛呼,虽然性命没有大危险了,可是身体……估计会骨折吧……
“大哥……”司马沅见沈南风很自然地拍了拍手上灰尘,不由地嘟囔了一句。
“大哥……”同样地,陈凉真也有点无风自乱。
三个月的相处,两个人心中都门请,为啥沈忌会那么熊。
其实熊是有遗传的,正所谓爹不熊何以儿子熊呢?!!
其实两个人心里还有句话,就是沈南风实在是太过年轻了,虽然十五岁有孩子对于世家来说也是惯常的事,可沈南风与沈忌站在一起,无论如何给人的感觉都是兄弟胜于父子。
那青姨娘还处于惊惶之中,整个人估计也被沈南风摔到了根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司马沅只瞥了一眼,便道,“青姨娘,若是还起得来,就给孤带路吧。”
青姨娘一听,眼泪花花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奋力想让自己爬起来,蓦然间,瞧见自己上方搁着的一只小手。
那个一直剥橘子的姑娘怀着温柔的笑意半蹲下来,“青姨娘,陛下已经答应了,婢子来扶着您走吧。”
“小……”本来想说【郎君】二字,青姨娘半途改了口,她一手被陈凉真扶着,一手一指堂外的正南方,“陛下,且跟奴家来。”
陆正想上前阻止,被沈南风瞥了一眼,脸色青一处白一处的。
他心中倒对着小娃娃般的皇帝没有啥畏惧感,可这清河王……大梁战神清河王啊……三十万南羽精兵,振臂一呼,一人一口唾沫就足以将他淹死。
一群人就这样来到了陆家祠堂,还没靠近便听到笞杖的呼啸声。
他们走得快,陆家没来得急粉饰太平,走近来就是陆家对待庶子庶女最真实的态度。
一个着青绿裙衫的小姑娘趴在案桌上,硕大的笞杖落在她的臀部,板板到肉,她的背部浸满了鲜血,每一挥板,便带着浓腻的血肉。
执行家法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凶神恶煞的模样,见了那血,眼底还微微发着锃亮的光彩。
“住手!”司马沅见那小姑娘已经奄奄一息了。
“婆子有大夫人手谕,谁敢阻拦?!”一个婆子看也不看来人,将笞杖高高举起,眼见又要打了下来。
“刁奴!”陆正气急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