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丑。”翟煦将江池的手掰下来,握在掌心,温暖的手将他冰冷的指尖包裹住,江池只觉得那股子暖意从触及的指尖延伸到心脏的位置,整个人都变得暖暖的。
江池刚刚哭过,黑眸带着氤氲的水汽,直直的看着翟煦,“真的。”
“真的。”翟煦重复了一遍,抹掉江池脸上的泪痕。
江池嘴巴一瘪,“骗子,你白天都没来过偏殿。”
翟煦将江池捞入怀中,唇落在他的额上,很轻的吻,很温热的触感,江池脸上满满的抗诉,翟煦抵住他的脑袋,鼻息交缠,只需稍微一侧,就能将那抹浅红攫住。
“除夕当夜,你私自出宫,若是朕如往常前来,这宫里的规矩当如何自处。”翟煦松开他,手指戳在江池的额头,江池痛呼一声,翟煦攥紧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看你以后还敢自作主张。”
在耳际荡漾开来的低喃,江池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酥了,心跳的很快,因为眼前的翟煦,扑通扑通,江池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江池没敢问苏岩在他心底的存在,只觉得若是他一开口,所有的一切将会尽数摧毁。
感情令人盲目,况且是从未恋爱过的江池,敏感的感受周遭的一切,却在不知不觉间落入翟煦的蜜网,江池在感受到痛楚的瞬间,不择手段的逃离,恍然却发现他愈陷愈深,且那层网变得愈发结实,且还有往内渗透的趋势。
江池或许有所察觉,那份独属于他的柔情遮蔽了江池的双眼,选择性看不见隐匿的危害。
江池不顾一切的搂住翟煦,踮起脚尖吻上翟煦。
两颗激荡的心互相试探、碰撞,弥漫的暧昧氛围将独属于冬日里的寒意阻隔,翟煦霸道的吻落下,强势的侵占属于江池的每个部分。
江池的脸滚烫的厉害,就连冷风拂过都感觉不到那份凉意,心像是火山爆发时不断喷出来的岩浆,整颗心都灼热起来。
忽然间,身子腾空而起,翟煦将江池打横抱起,江池的手抵在翟煦胸口,“我饿了,我想吃糕点、荤菜、辣辣的面条……”
“我会负责喂饱你。”颇有歧义的话语在耳际荡开,江池的耳朵更红了,像是娇艳欲滴的果子让人忍不住品尝一番。
江池还没来得及抵抗,翟煦堵住他开口的机会,抱着他进了殿内,夜还很长,独属于两人的空间,就连冬日里的寒冷也没那般难忍受了。
江池醒来的时候翟煦已经走了,夜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自然瞒不过其他人,但是,偏殿里都是徐立亲自挑选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都是明白的,自然,翟煦在偏殿过夜的消息完美的瞒了过去。
天色已经大亮,殿内暖烘烘的,江池撑着下巴在床上傻笑,他和翟煦就这般和好了。
江池是一根筋,从辛柠那得知自己是替身时,江池固执的以为翟煦对他好,是因为他这张脸,那时候,江池已经开始渐渐喜欢上翟煦,所以,在龙珏殿见到的苏岩的画册以及他失去意识前翟煦对掉在地上的那幅画成了确定自己是替身的证据。
他所付出的情感与回报不成正比,江池打定主意试图逃离,接连两个月的准备,本以为是海阔天空,却在除夕当夜被翟煦亲自抓回,翟煦所说的那些话将江池打入更深的深渊。
本来江池已经决定放下翟煦,既然成不了他心中的唯一,那翟煦他也必须将他从他心底剔除出去,江池已经打定主意了。
但是,在传出失宠的消息后,翟煦接连几日夜探,且昨晚翟煦向他解释他对他不管不顾的缘由后,江池的心,莫名的开始变得滚烫起来,那股子想要将翟煦从心底剔除出去的心思淡的几乎没有,翟煦反而慢慢在江池心底扎了根。
或许是那一刻翟煦对他独有的宠溺和纵容,江池选择相信,翟煦心底也是有他的。
小安子伺候江池洗漱好,早膳也送来了,江池看着终于不再是汤汤水水的膳食,开心的整个人都摇晃起来,对于一个吃货来说,莫过于美食的完美享受了。
惊喜的是,江池发现炭火不呛人了,膳食也变成了以前的模样,且还是御膳房的人亲自送来的偏殿,小安子都无需在御膳房周遭辗转了。
风向似乎在一夜间变了模样,江池依旧被禁足,但是比起几天前,什么都不一样起来。
用了晚膳,江池美滋滋的沐了浴,在木桶里泡了半个小时,水一热,江池便加了热水,白皙的皮肤变得绯红,像是草莓味的雪媚娘,让人忍不住想要吞噬入骨。
江池沐浴完只穿了里衣爬到床上,手里拿着本书,摇摇晃晃的看着,看了大半个时辰,江池昏昏欲睡起来,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眼角冒出来泪水,滴滴的砸在书上。
“主子,时间不早了,您这般困。”小安子见江池如此,忍不住开口阻拦。
“熄灯吧,不用守夜,我不习惯。”
“是,主子。”
小安子将书放在桌上,望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的江池,吹灭了蜡烛。
江池很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生理泪水滑过脸颊,没入毛发,带着s-hi软的痒,江池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使劲蹭了蹭,隔了好久才将脑袋冒出来。
时而瞪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房梁,时而闭着眼睛脑子里的思绪乱飞,总能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不相关的地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池隐约听见细碎的开门声。
江池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模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