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晚, 明显像是两个人的暗中较劲, 伏在上面那人动作又快又急,而被压在身下那人, 咬紧了牙关,忍着不适, 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可萧雪澜越是忍耐越是激发了朝夙的征服欲,他一手抓住萧雪澜的双手手腕, 举到头顶, 另一只手牢牢把控着对方的下巴,深入而急切地吻下去,舌头在口腔中搅动出刺耳的水声, 不肯让萧雪澜松一口气。
现在的朝夙是清醒的, 萧雪澜不知不觉就沦为了弱势的一方, 朝夙办事总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一点都不温柔, 萧雪澜总是看着朝夙的脸幻想着趴在身上的是孟疏尘,这才能投入情绪进去,一时还好, 若是永远这样,那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直到萧雪澜感觉有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才忍不住重重咬了一下朝夙的舌尖表示不满, 朝夙终于舍得退出来,放他喘气,头伏在萧雪澜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低声把他纠结了一天的问题问了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萧雪澜埋首在他肩窝处,闷闷发笑,笑完之后明知故问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不是说昨晚不是你吗?那我和他做事,和你有关系吗?”
朝夙哑口无言,只能咬了萧雪澜耳垂一下泄愤,咬完又上了瘾,恋恋不舍地含弄了起来。
耳朵是萧雪澜的敏感处,被这一阵舔舐,又麻又痒,扭着头躲避朝夙的攻陷,朝夙闷哼道:“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萧雪澜哭笑不得,居然还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可心中那点恶趣味让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弄朝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自己说“不关你的事”,故意道:“当然。他技术比你好,也比你持久,昨晚上我们颠鸾倒凤,不知道多快活。”
朝夙心中一刺痛,攥着萧雪澜手腕的手一用力,将人往上提了点,接着下身又往前重重一顶,差点没把萧雪澜的魂给顶出窍,他终是没忍住呻、吟出来,接着恼怒非常道:“你是不是疯了?!”
朝夙没回答他,只是狠狠一口咬在萧雪澜脖子上,萧雪澜差点以为他是想咬破自己的喉咙,神经一紧张,下身就忍不住夹紧,只感觉朝夙上一秒还发狠似的想干死他,下一秒便停顿下来,浅色的眸子中一片放空之色,仿佛还没缓过来,这样轻易地就缴械投降了。
我日,萧雪澜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是把朝夙惹毛了,抖抖索索挣脱开朝夙的桎梏,期期艾艾道:“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咬我来着。”
朝夙的脸色在黑暗中沉的可怕,不发一言地从萧雪澜身上爬起来,清理好自己后,穿上衣服,坐得离萧雪澜远远的。
萧雪澜第一次在朝夙身上感觉到忧郁的气质,你还别说,这种刚办完事的男人,浑身就是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魅力,如果这时候手里夹根烟那就更完美了,吸一口,然后吐一口烟圈,叹一口气,道:你这该死的男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种脑补画面,还是萧雪澜以前在晋江文学城看的中看到的,那时候他无意中点进了一个充满着绿、色的网站,看到有分类名为“纯爱”的类别,年少无知的他,还以为纯爱就是纯纯的爱恋,正符合他这种对男女感情还是懵懵懂懂的纯情少男的遐想。
打开一本往下看,却越看越不得劲,怎么通篇都是“他和他”?这作者是“她”、“他”不分吗?后来他才明白,纯爱就是两男的搞基,他居然完完整整看完了一本男男搞基文!从此,这本给他造成的心理y-in影再也没能抹去。
可天意弄人,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会穿书,就算打死他都不可能想到,他居然还把一本无cp的男主给掰弯了,严格意义上说,还是俩?!
萧雪澜躺在床上缅怀着他的过去,担忧着他的未来,此时已是深秋时节,窗外几只秋虫在夜色中扯着嗓子鸣叫,萧雪澜听得心烦意乱,忽然,窗外的虫鸣好像在顷刻间沉默了,萧雪澜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警觉地压低声音道:“他们来了。”
朝夙沉默地点了一下头,走到窗前,拉开一条缝隙,向外观察了一遍,外面仍是漆黑一片,可朝夙却敏锐地闻到一点刺鼻的火油味,眉头一皱,关上了窗户,对萧雪澜道:“他们想放火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