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萧恒哼了一声,用脚把门勾开,看那木盆掉了下去,自己再慢悠悠地走进去。
小番薯和胖土豆这次学乖了,早早把晚饭带了回来,还自己叼着小扇子,给小茶炉生火,免得菜凉。
“叽喳?”小番薯招呼着。
萧恒这次没闹什么别扭,认认真真把饭都吃了,一点也没给宋凝清留。
待吃好饭,萧恒又往木盆里装上花瓣,架到门上,在自行洗漱去。
晚上在卧房里自己打坐,修行灵力后,便气呼呼地睡了。
只是今夜不知怎么他都睡不好,萧恒摸索着起身,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呆,便听到了脚步声。
“啊!”
萧恒轻呼一声,一咕噜爬下床,光脚跑了出去。
一出卧房门,他便看到一只细软白皙的手轻轻推开了大门,门上木盆应声倒下,撒了进门那人一头一脸的艳色桃花。
宋凝清疑惑地将头上木盆拿下,看着沾了一身的桃花瓣,歪歪头。
“这是……”
随后像是察觉到萧恒的视线,宋凝清抬起头,朝萧恒绽出一朵笑花。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萧恒站在原地,看着宋凝清,看他牵起自己的手。看那白皙的手上沾着艳红的花瓣,便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一百年后,今夜的景象,亦不会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萧恒:总算回来了。
宋凝清:之后还要来几回。
萧恒:啥!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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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蚀把米
宋凝清在《鲸海潮生》中已临绝境时,那道刺向潮生手背的剑气,突然扭转了。
他以诡异的柔软身姿,在潮生的长剑临近额头时突然侧身,回手将手中白虹直刺潮生脖颈!
潮生不得不退,但他的右脸仍是被白虹剑尖划出一道血痕。
赤色血珠顺着瓷白的脸颊缓缓流下,宋凝清拄着剑气喘吁吁看着潮生。潮生用食指将血珠拭去,轻轻点了点头。
“你确实胜了我一剑。只是……”
潮生看着宋凝清垂落的右手,与因强行转势而伤及的左手腕。
“幸好只是历练。否则,太难看了。”
宋凝清的身体在云海上渐渐消散,潮生却突然举起剑,对着宋凝清的额头刺去。
“我给你印记,下次来藏书室,仍会见到我。”
宋凝清额前流下一点血珠,在眉心凝聚不散,最后缓缓沁入雪白的皮肤之下。一声冰碎雪裂之声响起,宋凝清如春日融化的一捧新雪,失了踪迹。
潮生站在原地,以指轻弹着剑身,长剑发出好听的剑鸣,与这云海之上的鲸声相应。
“看着还小呢。”
宋凝清睁开眼,便站在藏书室外,身后大门猛地关上。被这声音一震,宋凝清才像是缓过劲来,低头伸出双手,双手上毫无伤痕,握拳有力。
如此……只是幻境吗?
宋凝清想着,只是潮生长剑击打他的右手前臂时,瞬间尺骨碎裂的痛楚让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下次……必要堂堂正正,还他一剑。”
宋凝清喃喃自语,心里发了个小小的誓。
只是等宋凝清快回到家时,才发现天已擦黑,萧恒许是睡了。他也没料到,看一本书,就看了一天一夜。
宋凝清轻轻推开门,门上却有个木盆应声落下。漫天浅粉桃红的桃花花瓣,瞬间落到了宋凝清身上。他轻叹一声,将木盆拿起,便看到了站在卧房门口看着他的萧恒。
宋凝清下意识地笑了,朝萧恒打了个招呼,便见萧恒站在原地愣了一会,便急匆匆地上前抱着他的腰,扭捏又实在地表达了想念。
“小孩都知道!天黑就不能出门了!”
宋凝清弯腰将萧恒抱起来,怕他冷又捏捏他的手,热乎乎的。
“师兄也没想到会这么晚,你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没有!我一点都吃不下!”
萧恒说道,宋凝清正好看到石桌上几个空掉的碗碟。
“也一点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