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林池清悬着的手改为温柔的落在他发上。
陆墨:“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深无说,我从妖族长大,名字也是他取的。”
陆墨眼角泛着泪光:“返生镜前不久才恢复我记忆,可是,你先前说的事,我真的没有映像。”
林池清注视着他,猜测他的话几分真假,过了一会,陆墨呼吸平稳下来,嘟嘟囔囔说着模糊不清的话:“信信我。”
林池清受蛊惑般指腹下移,轻轻在他脸上摩挲,触到一点凉意,是泪。
他迷茫低语:“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你。”
他俯下身,慢慢靠近,将将触碰之时抬头,懊恼的握紧拳头,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陆墨明明不会喝酒,却在宴会挡在自己面前,其实陆墨不知道,在他来宴会之前,自己已经喝了很多很多,只是不想给徒弟留下酒鬼不好映像。
被挡酒以后,林池清是感动的,心里溢出来的温柔,然后徒弟一杯醉了,倒在自己腿上,眼睛倒映着繁星天幕,以及自己清晰的脸。
他得眼里只装着一人,装着我。
林池清推脱众人,亲自带徒弟回峰,听酒醒的徒弟不停道歉,心里是温馨的,那时候,自己看着夜幕深云,伴着温声低语生出点点困意,他很想就这么靠着树睡着,怕什么霜寒露重?
反正徒弟会小心翼翼,细心轻柔的帮自己盖上披风,给他枕眠,然后一守一夜。
三百年前的林池清太信任也太依赖陆墨了,只是他从来不承认,所以理智战胜情绪,他对徒弟淡淡道:“喝酒伤身,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么多年过去,陆墨成了凶名远扬妖王,然而时光对于林池清来说,只是闭关中的几梦几醒之间。
一切恍若那时,陆墨仍是一杯倒,自己完成了那时所想,安静的和他守在一处。
不同的是,心里惦念的不再一样,而且…
他捂着烧红的脸,陆墨相比以前,胆子不可同日而语!
第二日,陆墨早早醒来,头还在疼,茫然的想,昨天打算灌醉师尊问事情的,怎么睡着了?
手臂麻麻的压迫感提醒他快速清醒,惊恐的发现师尊在自己床上!
而且自己还抱着他!
他慌乱的掀开被子,两人衣衫工整,松了口气,同时有点失落,竟然如此和谐的共枕眠吗?
等等!我抱着他!虽然很单纯!但是我抱着他!一只胳膊横在师尊颈下,手肘弯曲,放在胸膛,另一只手揽着腰背,使他面对面紧贴自己。
自己的腿还不老实的一上一下将人下身固定锁死了!
大清早的,陆墨一下子冒烟,脑子浑浑噩噩用力回忆,自己竟然是一杯倒?
醉了倒是睡啊!还把人压了!说了堆给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的话。
他在师尊面前自称爷…
还拽倒了师尊…
那可真是要命…
不但没问道想知道的,还给自己拉了仇恨,关键是…此刻即便意识到不妥,依旧不想松手,甚至可耻的起了反应。
更要命了。
贴的太近了,心猿意马。
那里抵着的位置也不太对。
晨起的林池清也是有反应的,虽然和自己意义不一样,也不如自己这般热切。
陆墨在脑子里给自己斩了一千遍,生生忍住,那处退开些距离,心道:我这是晨起反应,而且又不是我逼着他跟我一张床的,抱人那不是因为冬天冷,师尊身体热的?
于是他昏昏沉沉继续半梦半醒。
日上三竿,林池清初愈的身体仍然虚弱,苏醒后思考一会,扒开颈下手臂,腰上手臂,以及困着自己的腿。
昨夜睡的太沉了,以至于夜里被这样,完全没有发现。
他碰到某个地方,僵住了,疑惑的装作起身,故意再次触碰确认:“……”
脸颊飞红衣服也不穿,踩着满地狼藉奔跑,跑到两步,被锁链拉住,无法寸动,全身火烧的不敢回头。
陆墨被他从床里侧直接拉到床外。
陆墨:“……”
死死闭住眼睛,死也不睁。
太羞耻了!
梦里梦外,恍恍惚惚的,做了一个多时自己和师尊的春梦,被扰醒时身体正在紧绷。
梦里那人软语哀求似在耳边,自己命脉身在所爱之人炽热温床,到临界点而不得出,两人皆难受之时梦醒了。
林池清碰到了某个地方,他一下子颤栗起来。
林池清疑惑,用膝盖擦了一下。
陆墨脑袋瞬间炸了,头皮发麻。
完了…竟然活生生的把人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