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开玩笑。”

“不讲道理的是你！”欧荞乐回头，眼眶已是充满透明的伤心泪水，“什么都不说，突然就搞失踪，谁受得了。”

“我话已经在你出院的那天就讲完了。”而且还讲得非常清楚。

“哪有，你才讲到一半！”

“最重要的已经讲完了。”这样就够了。

“最重要的是哪段？”她怎么没印象？

“我们人鬼殊途，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会走，你去寻找新恋情。这段话我有说。”

他一直在屋里注视着她，见她痛苦难熬，多次差点忍不住现身。

但他必须忍。

让时间冲淡她的记忆、冲淡感伤，她就会忘了生命中曾有一个鬼，日后若聊起他时，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不会留下痕迹。

她有她的生活要过，有她的人生伴侣要相遇，他不能阻碍她。

“你以为这样就算是分手了吗？”欧荞乐瞇眼瞪着薄情的男人。“而且你还有未讲完的后半段，因为我妈进来被打断了！”

“那一段不重要！”

那是他见她执迷不悟，本来要说出来伤她心的半真半假的话，可再想想根本没那个必要，他就决定不说了。

“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吗？说不定我觉得很重要啊！”欧荞乐咄咄逼人，“你说什么你活着的时候女人很多，然后对我也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你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女鬼女友的意思吗？”

“那些都不重要，你快回去你的身体里，回去过正常的生活，把这个房间清干净！”就算他是鬼也是闻得到味道的。

“我不要回去！”

“欧荞乐！”这女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我变成女鬼，就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了，我干嘛回去！”

“你死了会有很多人伤心的！”是要讲几遍？

“你只注意别人会伤心，却从没想过我的伤心！”她抡起拳头，重重揍向他的胸口。“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混蛋！真不在意我就不要出现，让我死了一了百了；要真在意我，就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不要！不要……”欧荞乐趴在他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他痛苦地闭上眼，“你要想到未来啊。”

他何尝不想跟她在一起，但他不能再错下去了。

她受感情驱使，不管不顾，他可不能也跟着犯糊涂。

“都没有你了，还有什么未来。”她自暴自弃的嚷。

“那你跟我又能有什么未来？”陆麒羽尽力平静的分析，“你需要温暖时，我没办法抱着你，无法结婚、无法生孩子，这样的生活你要吗？”

“我只要灵魂出窍就能抱到你了啊！”就像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会突然灵魂出窍，但这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想脱离身体就脱离，若这只是一次偶然呢？你怎办？”

“没有关系。”欧荞乐完全没有思考就回答。

“怎可能没有关系……”

“你以为我这么蠢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太小看她了吧！“我本来就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虽然不讨厌小孩子，但是我没办法长时间跟小孩子待在一起。我姊有两个孩子，偶尔陪他们玩玩还行，时间连续超过半个小时我就想回家了。”她喘了口气后道，“不是每个女生都有当母亲的特质。”

“也许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一样。”

“那如果我哪天想要结婚生小孩的时候，我再甩了你就好啦！反正都是要离开嘛，干嘛不等到那一天？”

“……”这样伤心的人是他耶！狠心的丫头！

“还是你怕真到那一天，反而是你离不开我，怕自己太难过，所以才干脆先走？”

“……”俊颜透着好气又好笑的无奈。

“你是为我好，但你确定那是我想要的吗？”她直视欲言又止的男人，调侃道，“你果然是上个世纪的男人，想法这么古老，现在这样想的人，都会被冠上‘情绪勒索’四个字，那是一种威权式的想法，认定只有你想的是对的，我是错的，你可不要让自己变成货真价实的老古板。”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内心同样在挣扎，但是他不能那么轻率地答应。

“你会后悔的。”

“那就后悔啊！”她不以为意道，“人生要后悔的事多的了，像我当初本来想读服装设计，但我妈坚持要我念资工，说这个才有“钱途”。虽然我在程序设计也是有天分，但我最想做的还是服装设计，所以一直很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己见！”

见他还是不肯软化态度，她硬了语气威胁道，“反正你不说好，我就不回去。”

“荞乐！”

“不说好，我就不回去！”语气更坚决了。

陆麒羽长叹了口气。

在她肩胛骨后方，数度犹豫的大掌，终于再也抗拒不了内心真正的想愿，放上她的背，将纤细的身躯按入怀中。

“好，我陪着你。直到你再不需要我为止。”就算最后被甩的是他，他也心甘情愿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在他怀中的女孩，满足的笑了。

“那你快回身体里吧。”他将人推向床的方向。

“不要！”修长的脚趾头抓着地板，不肯前进。

“为什么？”他不是都愿意陪她了？

“接下来可能再也碰不到你了，所以我们先上床再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