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报复的心情,可是现在他又怎么能忍得下去。
“你觉得你自己很幸福吗?”蒋男背对着她,他的眼已经变得格外通红。
钟语没看他,“拜你们所赐,我现在很幸福。”
一句话激怒了蒋男,“是吗?那拜你们所赐,我很不幸福。”
钟语哑然,怒火充斥在心里,“你什么都不知道!”
蒋男失声大喊,“哼,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成天只会画一些无用的画来麻痹你自己。”
蒋男捶着自己的胸口,往事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讲出口,“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知道。”
在他来之前,钟语还渴望,他们两人推心置腹地说说话,说不定还能做回朋友。
现在看来这朋友是做不成了,也许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钟语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朝蒋男吼起来,“你觉得我好过吗,你来找过我吗?你知道妈妈倒在血泊里你无能为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如果不是你的母亲,我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蒋男的脸变得凶狠,“你看看你,你变成了什么样,你在最好的学校上学,你有那么好的男朋友,每天坐在这里伤春悲秋就够了,你告诉我你变成了什么样!”
钟语整个人好像换了一个人,她变得异常焦躁,她冲到蒋男面前,一把拉开抽屉,“你看看,这叫我好,如果这样能够弥补你的伤害,这样够不够,够不够!”
蒋男看到一抽屉的药吓了一跳,瓶瓶罐罐地塞满了整个抽屉,那一个长条形状的药蒋男在母亲的房间里见过,那是治疗躁郁症的药,她怎么会得这种病。
那一种复杂的心情藏在心里,他累了,他忽然想快步地离开这里,离开这纠缠不清的一切。
最终他停了下来,平静地告诉了她,“小语,我妈妈去世了,是你爸爸告诉我的。”
“啪”,蒋男的脸上莫名地挨上了一巴掌,钟语失控了,她听到他们她就会失控,她恨不得杀了他们。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两个人,他们永远不配,永远不配!”
蒋男冷静了下来,他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钟语,他害怕她会就此失控,他后悔自己有那番想要刺痛她的心,现在她哭泣的样子,才让意识到,她是他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
钟语推开了蒋男,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要不是你母亲,我的母亲怎么会疯,要不是你母亲,我的父亲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懂什么啊,你懂什么啊!”
蒋男有些后怕,她嘶吼的声音大到已经引来了同栋楼人的注意,已经有其他宿舍的人跑过来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他一个男人在女生宿舍,发生了事情了受影响的肯定的是钟语,他拍打着钟语的背,慢慢安抚她,不想让她过于激动,扶着她做到椅子,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头,像小时候一样,尽量让她平静下来。
他们都在这场战争中受了伤,可奇怪的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彼此。
这时钟语的手机响起了,蒋男拿起,是廖伟。
蒋男给钟语递过手机,她颤颤巍巍地接通,听到那边兴奋地说,“小语,我马上就到你们学校了,你等我我来接你,我有事跟你说。”
钟语虚弱地说了声“好”,她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只能用及其微小的声音说话。
倒是廖伟,听到了她异样,着急问她怎么了,她没有力气说话,把电话给了蒋男,让他帮自己回答。
“小语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你,你能快点吗?”蒋男因为心虚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廖伟一听电话那头传来男声,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想钟语发生了什么自己却没有在身边,只得加大马力,“你先照顾一下她,我马上到。”
蒋男挂了电话,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一面愧疚一面无奈,如果他知道钟语是这样的状况,他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事情的真相了。
廖伟不一会赶到了,蒋男扶着浑身无力的钟语往楼下走,来来往往的同学看着他们,不时发出细微的议论声,廖伟一看到他们过来了,立刻走上前去接钟语 ,他一把抱起来了她,轻轻地把她放到了车上。
回来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红了眼的蒋男,厉声警告他,“不要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以后离钟语远一点知道了吗?”
蒋男没说话,目光一直关切地看着车里的钟语,直到廖伟把车开走,他还站在那里,好像为自己口出狂言的行为感到懊悔。
廖伟这会来本来是叫钟语跟自己出席一个酒会,那个酒会里有几位知名画家,而且这几位也是为钟语他们学校画展站台的画家,廖伟想,让钟语早早地认识,这样脸熟了之后,对于钟语日后创作也会有帮助。
可是现在,他看着靠在副驾驶的钟语,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因为生气整个人变得颤抖不已,他紧紧地握住了钟语的手,她的手变得异常冰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