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还没歇两天就跟着我赴宴,墨一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受得了,人累极了总有疏忽的时候,何况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其实我也有错,要不是我让他送我大哥,让他跟我赴宴,他也不会这么累。”
唐宁这么一说,谢白筠便细细打量了墨一一番,这一打量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墨一的胳膊在抖。
谢白筠眉头皱起,墨一是经过最严格的训练的,平日无论做任何动作都是干脆有力的,别说只是跪这么一小会,哪怕是让他跪一天,他都能保证全身纹丝不动,像雕塑一般。
谢白筠放下手中杯盏,站起身凑到墨一面前,抓住他的胳膊。
墨一猛地一颤,就要挣脱,被谢白筠摁住肩头。
唐宁见他这样,也觉得有些不对,上前一步,就见谢白筠撸开墨一的袖子,一股极淡的恶臭立刻散发出来,要不是唐宁五官灵敏,几乎闻不出来。
唐宁脸色立刻变了,目光直直盯向墨一胳膊上缠着的一层又一层的白布,脱口道:“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而已。”墨一有些局促的按着谢白筠的手,连忙道。
谢白筠冷着脸,拉开墨一的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割开棉布,这匕首看着很锋利,不想竟没有全部割开棉布。
唐宁心疼地上前帮忙解纱布,嘴里道:“胡说,小伤需要裹这么厚的布?这大夏天的,伤口肯定捂烂了。亏你还是暗卫呢,这么点常识不知道?”
说着唐宁突然站起身,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去把鸿宇喊过来!”
舒鸿宇很快就带着药箱到了,看着墨一手臂上深可见骨,横肉外翻的狭长伤口,脸色有些不好,伤口已经感染流脓,情况很是不妙。
好在这是外伤,有舒鸿宇在什么都不是问题,只是舒鸿宇最恨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因此话里满是怒气道:“你以为裹得越厚越紧,这么长的口子就能自己长好了?你是猪脑子吗?再拖两天,你小命都给拖没了。”
“就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吭一声,我们府里两个神医是摆着看的吗,还是你根本拿我们当外人?你好歹也和我们住一起这么多年,我们早把你当一家人了,可你把我们当什么?不知道这样我们会心疼?”
唐宁看着舒鸿宇干脆利落地挤脓包,自己都替墨一疼得慌,可墨一愣是一声不吭,任由他们数落,唐宁无奈地看着他那可怜模样,再多责怪的话语都开不了口了。
舒鸿宇清洗完伤口,上药、缝针、包扎,再开了副内服的方子,撂下一句:“天气太热,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我会亲自看着你的。”说完便亲自去药房熬药了。
整个过程墨一一语不发,有些傻愣愣的。
谢白筠脸色比来时又差了几分,盯着墨一换了身衣服,什么都弄清爽了,才有觉得口渴得厉害,做回椅子上,喝了一大口凉茶。
唐宁看着墨一唇色有些泛白,脸色却微微泛红,突然想到这种外伤感染了最是容易发烧的,便凑到墨一跟前,本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却发现手心都热出了汗,于是他便把自己的额头靠上去。
谢白筠一见,像是被锥子刺了似的从椅子上弹起,大吼道:“你要干什么!”
唐宁诧异地看向谢白筠,愣愣道:“我试试他有没有发烧。”
谢白筠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尴尬地上前扶住墨一道:“刚刚鸿宇不是开了副内服的药么,他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的。”说着手摸摸墨一的额头道:“还真有些热。”
唐宁看了看外面,道:“鸿宇熬药还要些时候,不如我们先扶他回房躺着吧。”
谢白筠看着墨一这样子,颔首。原本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