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厕所有干呕声音的那天,他之所以觉得哪里怪怪的,是因为平姐当时从厕所里走出来之后没有关灯。不仅如此,当时厕所里通亮通亮,不仅顶灯开了,浴霸上四个灯暖全部打开,而平姐平素节约惯了,自己洗澡的时候从来都只开最昏暗的顶灯,这就是最大的矛盾点。
怪不得之后每次看见平姐上厕所,对着只透出幽暗灯光的厕所门他就会觉得哪里不对劲。
方淮想通一个关节后就站在厕所门前,开始疯狂回忆其他细节。
平姐是一个非常注重房间空气质量的人,对空气清新剂的狂热就是最好的证明。平时平姐洗澡出来都会大敞着厕所门,让潮气尽快散发掉,而那天她从厕所里出来,不仅没有关灯,还反手带上了门。留灯关门,这很可能是因为当时厕所里还有别人。
方淮感觉自己脑子里的脉络忽然清晰了不少,他拉着阮晟的衣角,问道:“假如我们两个都在厕所,如果我在干呕,你可能听不见吗?”
阮晟皱着眉,“什么意思,你怀孕了?”
“……”方淮一头黑线,男人无厘头起来真是无解,“我只是打个比方。”
阮晟想了想,“有可能的。”
“怎么?”
“比如说,我在洗澡,你在干呕,我就可能不知道。”
方淮追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