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好……好的。”
一群人结结巴巴应下,宛若梦游的走出去,最后一个走出去几步又急忙退回来将门关上。
德克斯特·诺克斯:“……”
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突兀的转过头看向越辞,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皱着眉头指责:“bunny,你太调皮了,这种行为简直是胡闹!”
越辞满脸淡定的怼回去:“母亲,这大概就是遗传,就像你明明都45岁的人,却活的像五岁的孩子一样调皮。”
德克斯特·诺克斯:“……”
他恨不能跳起来咆哮,调皮什么了???
但是在儿子指责的目光下,但是迅速想起来了自己干的好事,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反而理直气壮的道:“我知道,你是不满bunny这个名字,但是你保留了你在华国的名字爸爸没有意见,既然如此再取一个y国名字不是应该的吗?bunny哪里不好,你母亲为你取得名字,这么好听,你用这个名字让他开心一下,说不定他激动之下就醒过来了呢?
你担心什么,怕有人会嘲笑你吗?不不不,我的儿子你想的多了,不会有人胆敢嘲笑你的,你是我的儿子,诺克斯家族的少爷,别说是bunny,便是叫y都没问题!
那些人不会在意你的名字有多可爱,他们注重的是你的身份,当你身处这个位置的时候,他们的前途甚至是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他们追捧你,惧怕你,你叫什么不重要,知道吗?”
越辞对此,只是淡定的挑眉:“既然如此,那母亲怕什么,以您的身份地位,即便是被称作母亲,被下属认为是身处下位的那一个也不要紧不是吗?没有人胆敢瞧不起您,就像您说的,他们看重的是您的身份,而不是名字或者床上的体位。”
他轻笑一声,看着诺克斯僵硬的面容,直接堵死他辩驳的余地:“还是说您觉得身处下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当然不是!”德克斯特·诺克斯迅速反驳:“这并没有什么可丢脸的!”若身处下位便是丢脸,那菲利克斯算什么?
“那不就是得了。”越辞耸肩,心满意足:“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爽的呢,更何况这么称呼还会让父亲开心,说不定这么多喊几次,他就激动的醒过来了呢。”
这就是完全拿诺克斯之前那句话来怼他了。
诺克斯被他怼的语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越辞加重砝码:“上次,父亲不就是因为这个称呼才激动的出现了反应吗?”
诺克斯一怔,虽然知道他这话是在放屁,但是不由得抱有一丝幻想,一时间竟然没有反驳越辞,间接地默认了他的说法。
报完仇越辞舒坦了,他站起来,笑眯眯的道:“既然母亲没异议,那就这么定下了,母亲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推开门走出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两条来自十分钟前的微信停留在锁屏页面。
司明修:下来,霍洛斯到了。
司明修:他在宴会厅转了一圈,人不见了。
越辞回了一句,不甚在意的将手机放回裤兜里,正欲下楼,耳朵却敏锐的捕捉到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他的脚步一顿,转身,顺着二楼的走向朝声音的来源地走去。
音乐声完全算不上悦耳,甚至格外的压抑,令人听着心脏就极为不舒服,能做到这一点同样也足以证明演奏者的能力之强,越辞不由的来了兴趣,对演奏者产生了几分好奇。
他顺着音乐声停在巴勒庄园的私人音乐室门前,越发清晰的音乐声让他确定演奏者就在里面,越辞微微勾唇,将手搭在门把上,微微用力,推门而入。
出乎意料的,音乐室内并没有想象中的演奏者,并没有人使用乐器,浓重压抑的音乐声竟然是从地上的音响里传出来的。
越辞诧异,视线从音响上面移开,定格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上仰躺着一个身形高大相貌极为英俊的日耳曼人,一头金发比头上的灯光还要明亮耀眼,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眼窝,挺翘的鼻梁,微张的薄唇,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三粒,有料的胸膛随着呼吸若隐若现,连沙发都放不下的一双大长腿随意的交叠,这副画面无意是十分具有冲击力的。
他微微侧头,恰好看到茶几上的半瓶伏加特,显然这个男人是喝完酒睡在了这里,音响里压抑的音乐声就是他的催眠曲。
越辞走进来的动静惊醒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