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培渊见他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便走出来,眼底一暗,霸道的伸手将睡衣上的扣子全部系上,语气淡淡的斥责:“换好衣服再出来,这成什么样子。”
越辞“啧”了一声,有点好笑:“傅小三,你今年是三十三不是四十三吧,怎么这语气跟老大爷似的?”
傅小三?
这个轻佻随意的称呼让傅培渊的动作一顿,莫名的熟悉感涌上来,他微垂的眼眸中闪过诡谲的光,却不动声色笑笑,反问:“怎么,不叫小叔叔了?”
越辞慵懒的靠着墙:“我更想听你喊爸爸。”
卢溪早在越辞走出来的时候便站起来,却依旧身处y-in影部位,他就安静的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然后闭了闭眼,预感还是成真了,以前俩人聊天是针锋相对咄咄逼人,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之后,两个人之间却多了一种旁人c-h-a不进去的默契,甚至小叔都不再计较口舌之争,更为宠溺的由着他放肆。
嫉妒和愤怒在啃噬他的内心,这种时候,卢溪的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犹如一潭死水。
傅培渊没有和越辞多费口舌,轻松的略过这个话题,又道:“成林公馆还是住着不太方便,你收拾一下行李,随我搬到傅家老宅去住吧。”
卢溪睁眼,讽刺的笑笑,小叔打的真是一手好主意,他看了一眼越辞诧异的神情,嗤笑道:“老宅的小叔的家,以前他一个人住,现在爷爷n_ain_ai也搬回来了,你去的话正好提前见见公婆。”
这么说的,嘲讽的意味十足,心里却笃定越辞不会答应。
越辞脸色古怪的看了傅培渊一眼,暗道领炮友回家见爸妈是个什么,ao作,总不会是昨天晚上互lu 了一发,傅小三就纯情的将他当成未来媳妇了吧?
不能吧,说傅小三纯情他信,三十多年来没有x生活他也信,因为昨天晚上那个生涩的手法看起来连自我安慰都屈指可数。
但是要说他纯情到互相慰藉,都能慰藉成真爱的地步,那就很不符合傅家家主的人设了,他了解的那个心机深沉深不可测的傅培渊,可不是这种人。
这么想着,不等他说话,房间里却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
越辞收回思绪,暂时搁置了这个想法,转身进屋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来自派出所的电话,他的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你好,请问是越辞先生吗?”
“我是。”
“这里是戒毒所,你的母亲越辛舒于今早凌晨自杀,现在还在第一医院抢救中……”
越辛舒自杀了?
始料未及的一个消息,让越辞的脸上露出十足的诧异,越辛舒那种人能下定决心自杀,简直比傅缙改过自新做好人的概率还要低,竟然真的发生了。
傅培渊跟进来,便见他这副古怪的表情,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越辞挂掉电话,简单的和他解释了两句。
傅培渊没有迟疑,言简意赅:“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商量,他知道,无论越辛舒死不死,越辞都会去见她这最后一面。
关上卧室的门,傅培渊看了一眼僵硬的像柱子般的卢溪,冷声吩咐:“你父亲一会就到。”
卢溪双手环臂,讽刺的笑笑:“小叔,不用这么急着把我往外推,你放心吧,在拥有足够的能力和你抗衡之前,我是不会再愚蠢的缠着越辞的。”
他上前一步,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声音越发的低柔:“他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回到我的身边。”
到时候,谁看他便剜去谁的眼,谁碰他便打断谁的手。
第七十四章
傅培烨赶来的时候,就见儿子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开门的动静都不足以让他抬头看一眼, 浑身散发着y-in郁压抑死气沉沉的气息, 看的他太阳x,ue突突直跳。
“把你儿子带回去, 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傅培渊冷淡克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在眼前这个不断作死的熊孩子形成直观的冲击力 ,傅培烨再也压不住怒火,上前一把将儿子拎起来。
“啪”
凶狠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响。
卢溪被打得一个踉跄, 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 他晃了晃头,舔了一下刚才牙齿磕破的口腔,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意识开始清醒, 耳边是父亲凶狠暴躁的斥责声:
“傅青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自寻死路, 拦都拦不住的作死, 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想从你小叔手里夺走那个小明星,你想过没有,先别说你能不能得手, 即便越辞喜欢你在乎你都没有用, 就算越辞他想走,你小叔也不会放手, 而且以他那丧心病狂的独占欲宁愿拗断越辞的双手双脚, 让人锁在卧室里囚禁在死, 也不可能放他出去将其拱手让人!
你这不是在争爱, 你是在给你和你爱的人挖坑!”
卢溪原本被打得通红的脸颊在这一番话下而煞白,即便不愿意承认,父亲说得也是对的,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只要越辞爱他胜过爱小叔,这场爱情战争里他就是赢家。小叔不是其他人,他有权有势高高在上,和其他的竞争者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里。
方中规才是最j-i,ng明的那个人,他不像他这般莽撞的和小叔硬干,而是选择默默地退到越辞的身边以守护者的存在自居,寻求恰当的时机来争取。
那才是最稳妥的方法,但不是卢溪的方法,即便看清了一切,他也不想隐忍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