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轻轻地降落在了跑道上,又滑行了一段,终于停稳。
管叔带了两个年轻人也进了主舱:“攀少,殷小姐,到了。”
殷素素见路战默不吭声地背起了她放在座椅上的双肩包,忙上前制止道:“谢谢,我自己来。”说着便有些气急败坏地抢过了包,背在了自己身上。
路战对她这有些粗quot;/gt;鲁的态度似乎不在意,沉默着给殷素素让开了路。
等在一边的萧可攀友好地向殷素素伸出了手:“走吧。”
殷素素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讲理,这事要说从头到尾也怪不到路战,可是他说了那么多大道理,为什么不能直接说重点?
譬如,萧可攀的身手远比她好。
殷素素悻悻地握住了萧可攀的手,狠命的一用力,萧可攀偏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殷素素也若无其事地看着前方,可那种自投罗网地挫败感,却让她心里很烦躁。
下了飞机,殷素素看哪里都不顺眼,那个四柱的平顶凉亭要大不大要小不小,除了能把飞机头塞进去,再也看不出有什么用处;不远处的矗立的尖塔上面好像有人,殷素素拿胳膊肘捣了下萧可攀问道:“上面那人手里有机关枪吗?”
萧可攀很平静地解释道:“那是飞机控制塔。”
“飞机控制塔?”殷素素笑嘻嘻地说道:“可我看着挺像监狱里的瞭望塔的。”
萧可攀对殷素素的挑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皱眉看了看她,不予置评。
远处有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子,飞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殷素素无端地有些兴奋:“嘿!快看,那是不是你老婆?!”
似乎是为了回应殷素素的叫嚣,身后的管叔大步走到了前面,迎着那女孩就快步走了过去。
萧可攀终于忍不住低声警告道:“别乱说,那是管叔的女儿小小。”
绿草如茵,那女孩的白裙很是醒目。
殷素素冷笑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道:“那肯定是你的那三分之一。”
这次殷素素准确地踩中了萧可攀的痛脚,萧可攀瞪了她一眼,便紧钳住她的手,大步向远处的楼房走去。
草坪上,管叔和他女儿已经胜利会师。
萧可攀拽着殷素素,稍稍地绕开了他们。
他这一脸怒气的样子,管叔和他女儿小小便也没出声打招呼。
擦肩而过的时候,殷素素好奇地打量着管叔父女俩,有些抱歉地冲他们俩微笑了笑。
管叔也无懈可击地冲她微笑了笑,可是那个小小的笑容却是毫无保留,有种很单纯的味道。
管叔的女儿一定像他老婆。
殷素素鉴定完了,忍不住去瞧萧可攀,搞不懂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是不是的,她也就是说说,难道他很吃亏么?
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疑问,萧可攀忽然冷着脸,低声斥责道:“以后别拿我承认的事来攻击我!这是规矩。”
“呵!”殷素素急促地笑了一声,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是对于别人定的规矩我一向都遵守得不太好,你也查过我的对不对?这点很容易总结出来的。”
对于殷素素的软抵硬抗,萧可攀似乎有些缺乏准备,皱眉偏头看了她一眼,仍紧握住她的手,将她一路拽到了那栋白色楼房的正门前,张开手掌在门边的密码锁的探测区摁了一下,大门便“可擦”一声解了锁。
萧可攀推开门,领着殷素素进了屋,大门重新在身后又“可擦”一声关上,这清晰的声音刺激了殷素素敏锐的神经。她应该是打不开这扇关上的门的,这感觉让殷素素十分地没有安全感。
“这房子挺漂亮的啊。”殷素素毫不客气地走到房子中间,目光四处逡巡了一番,终于落在了客厅那一排透明的落地玻璃窗上。
“你喜欢?这房子是按照我的要求设计的。”萧可攀慢悠悠地踱步到了殷素素的身后。
殷素素觉得有些受到了威胁,忙走开了几步,四处打量着。
这房子非常地高爽,也明显地具备着萧可攀的风格。
墙壁、窗纱、各式家具都是不同质地纯白色;头顶的水晶大吊灯、蜿蜒而上的银色金属楼梯扶手和那一级一级的半透明磨砂玻璃台阶,都有种幽幽的光泽。
在这大片渲染的纯白色中,点缀了些诸如茶几、落地灯罩、小装饰品﹑钢琴等黑色的元素,而一圈白色布艺沙发上深浅前次不同的灰色靠垫又给这单纯的黑白世界增添了些柔和的韵律。
其实还蛮清爽的,可一个大男人要有着怎样自恋的jquot;/gt;神和明媚的忧伤才能这么刻意的追求这种形式上的纯净?
可是她现在绝对不能惹他,面对着萧可攀很有些自得的神情,殷素素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了拍马屁的词:“很清爽的,好像中国水墨画的感觉。”
萧可攀注视着殷素素真诚的样子,很是内敛地微笑了笑:“来吧。”说着拖着殷素素的手走到门边,举起她的手在门边监控器的探测区照了一下,又伸手飞快地键盘上设置了番。
“指纹密码锁?”殷素素抑制着稍许有些激动的心情,佯装好奇的问着。
“差不多,这是通过发;近红外线拍摄手掌静脉脉络来判断的。”萧可攀尽可能简单地给她解释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殷素素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拍马屁真是获得特别通行证的不二法门啊。
萧可攀也满意地注视着殷素素:“其实我当初这么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