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啪”地一收,似有不甘心:“真的死了?”
“公子,让老夫来看看。”
“船长啊——你看,你好好看看,看还能不能救。”
年方中年的壮男子,一手撩开外袍,蹲下去探探“尸体帅哥”的鼻息,微微叹了口气,抬头瞧见南玉调一脸期待的表情只好不带期望地把了把“尸体”的脉,半晌,目光炯炯:“公子!此人尚有微弱脉息!”
“很好!救活他!呵呵,咱们有台柱子了……”
众人:“……”——有你这样的么?人还没救活就想着怎么剥削了……
“可是公子……他已断气……怕是救不活了……”
南玉调将铁扇往袖中一塞,快步上前:“让开!”耳朵贴在帅哥口,眉一皱,起来去掰他的嘴——这么紧?一把从头上抽下簪子,撬开帅哥的嘴,并未注意到自己一头青丝散下的瞬间周围多少惊艳的目光。“怎么这么干净?”南玉调自言自语,正常人溺水后都会慌乱到张口呼吸,导致泥沙水藻等杂物进入口中,能理智闭气并撑到呼吸停止并不是容易的事,脑中灵光一闪——休克?!
众人怪异地看着他们的小老板又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心中狐疑不已。一个小厮拉拉碧桃,小声问:“你看咱公子可比大姑娘还美上几分呢……”被船长瞪了一眼,赶紧噤声。
又见南玉调双手相叠压在“尸体”左口,有节奏地按压。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不会是水堵住气管了吧……南玉调郁闷地想着,赶紧抬高男子的下颚:“船长,过来帮我把他的头这样托着……对,就是这样!不要动啊!”右手捏紧男子的鼻子,左手固定男子的下巴,猛吸一口气,对着嘴就吹进去了……
“啊!”
“哈?”
“呀——”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外加情绪各异的感慨,总结出来,大概就是说:公子啊,你怎么连尸体都不放过……
“咳咳……咳咳……”
“翻过来!把他翻过来!”南玉调一边吆喝着船长,一边跳开。
而“尸体帅哥”就在被翻过来的那一刻,“哗哗”呕出一大口水。
“活,活……活了!尸体活了!哦,不……尸体没死……”
这都什么话啊!南玉调鄙视地瞟了一眼语无伦次的碧桃:“他本来就没死,只是休克了而已。”
“休克?”十几双好奇的视线齐刷刷望过来。
南玉调吸了吸鼻子:“唉,说了你们也不懂!”慢吞吞掏出铁扇,在前装模作样地扇了扇,“好了,船长麻烦你把他抬到房里去,碧桃你拿些伤药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还都围这儿相拥取暖么?!”
于是,“貌美堪比大姑娘的公子大人把尸体给亲活了”这样的传奇开始以每柱香十人到二十人不等的速度迅速传遍了船上每个角落。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咳咳……”
船长摆了摆手:“不是老夫救你的,”瞧见男子眼中的疑惑,往门口一指,“是我家主人救的。”
南玉调披头散发地踏门而入,想到今后空云城的夜总会有超级帅哥坐镇定会客似云来,嘴角就怎么都合不拢了。
男子略显寒凉的目光随船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假思索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在场的另两个人都愣住了,船长咳了两声,欲笑不笑:“他是我家公子,不是姑娘家。”
相比之下南玉调的脸色就僵硬多了,整个就白了一层,愣了许久悻悻道:“船长——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笑出来!”
男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咳了几下才抱拳道:“在下多有失礼……咳咳……”
“行啦行啦!我天生丽质,刚才为了撬你的嘴拔了簪子,才搞成这个样子。”微微低哑的声线,却又不似一般男子那样沉,男女皆可,南玉调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帅哥旁边,“帅哥,你看啊,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报答一下我呢?”
船长在旁边,一头黑线,他知道他家公子又要说奇怪的话了,挠挠头,干脆离开。
男子面无表情,只是眼神比方才要冷上几分:“不知在下何以回报?”
“嗯嗯!我呢,号称‘铁扇公子’。铁扇公子听说过吧?那还用说,你肯定听过的!”
男子:“……”
“我在空云城开了一家夜店……哦,就是一种到了晚上才开张供大家享受生活的店,不是青楼!绝对不是青楼……”
男子:“……”
“唉,空云城的‘夜总会’嘞……‘红烛不夜城,神秘舞姬无名,七弦琴鬼柳生’总有听过吧?”
“略有耳闻。”
“才‘略’有耳闻啊!”南玉调小汗一下,继续循循善诱,“我就是夜总会老板啦!所以说啊——你想一睹无名的庐山真面目吗?你想和柳生同台演出吗?你想红遍大落吗?那就快加入我们吧!不管你是五音不全还是四肢不协调,但只要加入本店,我以我铁扇公子的名誉起誓:一定将你打造成北巘,不,是大落第一偶像天王!”
一阵穿堂风过……
低气压!南玉调望望天花板,纳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