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调蹙眉:“条件是?”
竺自恢怔了怔,不答,莞尔一笑,嘴唇贴在南玉调额头。
“你在担心什么?”南玉调低着头问,手紧紧拽着竺自恢的衣襟,感觉到他微怔后故作无事的淡然,忽一抬头,发力将竺自恢一推,两人便倒在了地上,南玉调咬牙切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不在乎那些什么狗屎名分,你也本不用理那个死皇帝你到底明不明白?”
“玉调,年底我们就成亲。”竺自恢仍然只是温良地微笑,手指疼惜地捋过南玉调的鬓发,“到时你便是我的妻。”
“竺自恢!!!!!”南玉调咆哮,“你给我搞清楚!你不是白毛,我也不是当年的藏笑公主!我没有那么脆弱任人宰割!也不会因为闲言碎语就不敢出门,谁敢乱嚼舌头,我就撕了谁的嘴!”
“玉调……”
“我这么努力,努力地无视我们之间的恩怨,努力地变强,难道只是为了变成别人手中用来要挟你的工具吗?我喜欢你,是为了与你并肩而立,而不是为了成为你的弱点!”
星星点点,冰凉的泪,坠落在眉峰、鼻尖、唇角,却如同炙热的烈焰,焦灼地烫伤了肌肤,烫得心疼痛不已。竺自恢伸手,滑过那女子微凉的肌肤,感受指尖被那热油般的眼泪打湿,如一团火焰沿着脉络燃烧,有个名字在口乱窜,跳出了嗓子:“南……玉调……”
“你视我为妻,我则为你妻,你个王八蛋到底懂不懂……唔!”
修长的手,泛白的骨节,猛然一收拉下那哭得湿嗒嗒的脸,封住那比山盟海誓更为沉重,比甜言蜜语更为温暖的话语。要怎样回应才足够表达内心的感动?要怎样侵占才足够平复心中暴烈的冲动?要怎样去毁灭,却不伤害她?
扣在后脑勺的手,铁箍一样紧,唇舌间是吞噬的力量。南玉调睁大双眼,羽睫上细小的水珠颤颤,脑中360°环绕一行加黑体大字:悲剧……玩大了!!!(跪地ort…再不弄点什么破坏气氛的东西,本后妈一定会因为呼吸困难浑身无力瘫软休克在电脑前的……)
天旋地转,颠龙倒凤,一个翻身,俯视变仰视。竺自恢支起身,背光让他的目光显得越发幽深,眉心的朱砂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微蹙着眉:“玉调……你确定……”
“停!这种时候你再问我会不会后悔,小心不举哦!”
竺自恢一僵:“我视你为妻,你便为我妻么……呵呵。”闷笑两声,忽一抬眸,猛然将南玉调拉起,打横一抱,“美人在怀……”
熏香幽幽,萦绕着摇曳的灯光。灯芯上轻轻跳跳的火焰仿佛也浸染了熏香迷人的味道,令人失神。没有红罗帐,也没有鸳鸯被,不点对红烛,也不饮交杯酒。只夜色,独好。
“美人在怀,我又如何能坐怀不乱……夫人以为?”
“呃……本夫人以为……那个……甚好,甚好。”
(如果我这个时候接个“第二天”你们会不会杀了我?或者“预告下一章:xx”直接卡h你们会不会杀了我?我想的……我真的想……泪奔……生命诚可贵。)
竺自恢闷笑两声,倾身覆上了南玉调的唇,有些小心翼翼,轻轻吻着她的嘴角,舌尖缠绵缭绕,原本扶在她肩膀的双手也顺着她的手臂慢慢下滑,自她腰间穿过,将她搂入了怀中。感觉到萦绕于颈边越来越炙热的气息,南玉调仰脖微微喘息着,竺自恢的脸轻轻贴着她的脸细细摩挲,臂间环绕的力度逐渐加深,将她的身体紧紧禁锢于怀中。
南玉调颇为艰难的试图挣扎了一下,无奈分毫动弹不得,于是补充说明:“本夫人以为……我们换个位置会更好……呀!别咬!”
竺自恢拉起她的手腕,有些生涩地俯身埋首于她颈间轻轻啃咬着,牙齿滑过她的皮肤,带来阵阵细碎的湿热。温存间,有混沌不清的问话:“还换位置么?”
“不换不换……您请便……”——才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竺自恢定定地看着她,眸中幽幽暗暗,如同光影交接般不定。再复低头,连呼吸也逐渐开始变得冗重起来,轻吻重啃,一寸一寸,顺着她的脖子慢慢往下,留下一路浅色红印。
南玉调颇为艰难地仰脖呼吸,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腰间,指尖勾入腰带里,一边吻着她的肩膀一边小心地扯开了外袍,沿着手臂将外衣剥落下来,露出掩映在内衫之中的细腻白肤。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探入贴身轻衫之中,指尖在肌肤上流转徘徊,拉开绸带,轻解罗裙。
“脱……完了?”
“嗯?”竺自恢不解地抬起头来。
用力一推,迅速翻身,农奴翻身做主人呐!南玉调顽劣地一勾嘴角:“那么,轮到我脱你的衣服了吧!嘿嘿!”
“嚓——”
烛火一跳,人影晃晃。
“这是个……意外,意外啊!”南玉调干笑两声,却看到竺自恢目光深邃,幽光粼粼,似是静若湖面,又似蠢蠢欲动。
这一失神,竺自恢腿一勾,又将她压下,缓缓贴上了她的身体。白色内衫缓缓自肩头滑落,唇齿纠缠,十指相扣,灯芯小小火焰,照亮一方,投出二人拉扯不休的影子,渐渐融为一体。
侵入的那一刻,竺自恢因明显感觉到阻滞而猛地顿住:“你……”
南玉调不悦地拧紧双眉,喘着气:“竺自恢,你要是……这个时候……敢问我为什么还是chù_nǚ的话,你就去死吧!”
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