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士,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指尖搭在手心,起身,微颔下巴:“荣幸之至。”
曲调缓和,拉出长音,南玉调的另一只手缓缓搭在了瞿珏肩头,瞿珏宽大的手也在众人杀人不见血的目光中托住了南玉调的腰。
“呛!”一个重音,南玉调猛的向后仰,瞿珏搂着她也顺势一倾。
奸夫妇!先前在这斗诗的“文化人”登时在脑中弹出这四个金光大字。
异域风情的曲子绕梁不休,轻薄纱裙飘飞间修长美腿若隐若现,龙纹的靴在大殿上轻快旋转,她莹白的足尖踩过他的步子,前进、后退,两人一体,没有间隙。
“i\h.”金发的男子低语,嗓音干净。
女子足尖一点,借着男子的力量屈膝腾跃,男子双臂一合,将她托举起来,看女子俯视而下的笑容,重复道:“i\h.”
于是女子用扶在他肩上的手捧着他的脸,轻柔的笑:“i\got\yr\troy.”
这呢喃细语,是专属于他们的世界,无人可以足其中。这样的情况激怒了很多人。比如说想要控制一切的当权者;比如说妒火中烧的暗恋者;比如说纯粹不爽的某些身份尴尬者。
终于当南玉调的腿缓缓擦过瞿珏的腿,用一个探戈特有的暧昧动作诠释《卡门》时,苇禛终于“啪”一声捏碎了酒杯。竺自恢立刻回过神来,谨慎地绷紧了神经。皇甫慑敏感地意识到了情况有点不对劲了,这东珠要是跟西贡在他家里头干起架了那可就糟糕了!
示意乐师停止演奏后,皇甫慑一脸面瘫道:“舞姿绝卓,爱妃辛苦了。”见南玉调充耳不闻,转头朝内侍监点点头,“来人啊,送玉贤妃回殿。”
瞿珏一急,抓着南玉调的手就要夺门而出。南玉调反握住他,拍了拍,摇摇头:“fame.”
瞿珏一下没反应过来,南玉调松了手,回头朝皇甫慑史无前例地行了个礼:“臣妾告退。”说着又朝其他几人笑笑,“各位请务必尽兴。”
南玉调走后,瞿珏还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她远去,那模样说有多情种就有多情种。直到竺自恢开了口:“殿下,请回座。”瞿珏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座位上,却还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有意思,”苇禛换了个杯子,漫不经心地倒了杯酒,敛着杀气,看看竺自恢又看看瞿珏,然后对皇甫慑道,“想不到陛下的贤妃娘娘跟东珠的王子殿下交情还不错啊。”
真可谓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问这问题,虽说脑残,却还真是替在座所有的人都开了口。于是,大伙也都懒得去想苇禛这么问是想借机挑拨北巘、东珠两国关系,还是另有预谋什么的,全都望向肇事者瞿珏。
瞿珏还在努力思考南玉调话的意思,这会儿惹了什么祸竟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突然想起不久前竺自恢手里那枚牙佩,上面雕刻着自己的名字,于是恍然大悟,猛一掌拍桌上,激动得一跃而起。正要说话,见竺自恢眼中的警告,这才想起这是在北巘王屋里开大会呢。一转头,见四面八方袭来的逼人目光,这娃无辜地抓抓头,特憨厚地“嘿嘿”一笑:“贤妃娘娘真漂亮。”
啥?什么意思!想死啊?!!!!!!
皇甫慑脸色瞬间一青,皇甫彦“腾”一下站起来,苇禛的真气已运至指尖,甚至连竺自恢都不淡定地蹙起了眉头。却又听这娃无比天真地补充了一句:“长得真像我娘。”
?!
于是众人齐齐往前一栽,脸色发青的开始转黑了;站起来的坐下了;运气的差点内力逆行了;蹙眉的青筋开始抽了。大殿里,剑拔弩张的紧绷气儿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转化成了诡异的沉默。
另一边,南玉调一出大正殿就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紫钗小跑跟在后边:“主子,您慢点!先把衣服穿上……”
南玉调猛地顿住,毫无预兆折身一把抱住紫钗,凶狠地亲了一口:“爱死你了!”然后一路往寸光殿狂奔而去。
可怜紫钗这孩子,瞬间石化在那,睁着一双惊恐万分的大眼,下巴抖啊都,抖啊抖。然后回头看一眼大正殿,泪奔了:高大人,紫钗对不起您啊!!!!!!!!!!!!
小桂正伺候着皇甫修习字,就见南玉调穿着一堆轻飘飘的“破烂布”破门而入,瞬间慌了神,扑了过去:“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是给哪个狗奴才冲撞了?怎么这模样……”
“小桂!”
“奴婢在……”
“去给老娘弄两壶好酒来!太他妈痛快了!”
“……”
刚进来地紫钗虚弱地拍拍小桂:“快去吧,别让娘娘久等了。”
“娘娘这是?”
“受惊过度,得找点东西压压。”
“……”
皇甫修这孩子懂事啊,一听南玉调吓着了,忙从凳子上跳下来,晃着小断腿扑向南玉调:“娘,别怕,修儿在呢。”
南玉调一把抱起皇甫修,又揉又捏。紫钗见皇甫修那小脸被摧残得变了形,赶紧一把把他给抢过来,递给女:“带殿下到书房写字去。”
等到屋里只剩她和南玉调两个人了,紫钗才扯扯一个人傻笑的南玉调:“娘娘……主子!别笑了!这回事可闹大了,那可是三国权贵都看着的呢!这回头怎么和皇上交代?”
南玉调斜眼看着紫钗,嘴角越勾越邪气:“交代什么?收拾收拾东西,老娘要远走高飞了!”
“哈?”
脑袋仿佛被一打得直发懵,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