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不合时宜的贺礼让聂昭容搬去了更偏远的阁里,等待她的,不过是一朵花过早的凋零。而刘婕妤的结局写在冷里,可怜的女人,还没来得及让皇帝记住自己的名字就结束了一切可能。四大人的刑讯没人感兴趣,刘婕妤招认了什么也不得而知,只是有趣的是,刘婕妤罪刑一公开,李淑妃就被请去东太后那喝茶了。东太后给儿媳妇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很多都看到李淑妃从福寿出来的时候一脸煞白,在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贤妃势不可挡一枝独秀之时,众妃需要一个革命的先行者去打响推翻独裁者的第一枪,这个时候,那个名叫江瑟倪的昭仪娘娘站了出来。在皇帝独宠贤妃的枪林弹雨中,她在帝心阁外拨弦一曲,引得圣心蠢动,一夜荣宠。
南玉调抱着手炉嗑着瓜子,听着这些新鲜热辣的后续报道,啜一口小酒,然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皇甫彦:“你娘厉害还是你哥的娘厉害?”
皇甫彦笑笑,却转头问认真抄书的皇甫修:“修儿,你说是贤妃娘娘厉害还是皇后娘娘厉害?”
好一招移花接木!高!实在是高!
南玉调朝皇甫彦竖起大拇指:“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皇甫修不知所以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低头绞着手指,许久才抬头小心翼翼地问南玉调:“修儿知道您不是皇后了……那就不能让修儿叫您母后了吗?”
南玉调愣了好一会儿,拍拍皇甫修的小脑袋:“其实……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娘,或者——”某人开始望天,心虚地补充道,“我也不介意你叫我美女姐姐……”
“娘!”白馒头一头扎进南玉调怀里,撒娇地钻啊钻。
南玉调嘴角狂抽,生硬地补充道:“说好了,压岁钱不会给你加!一个铜板也不加!”
大年三十,关于压岁钱的话题,显然在别的地方也是个重头戏。
刚回到瑞城的格子丫风尘仆仆,潇洒万分地翻身下马,一脚踏入朱雀堂。瞟一眼一脸坏笑的华英,白了一眼:“英堂主,你若是晚上年夜饭时让我看到你这副嘴脸,今年的红利你就不用领了!”格子丫边说,边迈着大步往房里走。忙了一年,大年三十回到朱雀堂,就像回了家,卸下一身防备。
“盟主……”
“嘣!”
青的手还无奈地悬在空中,四神堂的门人就看到他们英勇无双的盟主大人一脚踩到了陷阱,地面上一个巨大的洞口,然后些许鲜红的花瓣从洞口腾出,接着就听到他们酷到骨子里的盟主大人在地洞里尖声咆哮起来:“瞿珏你个猪头饼!你有病吗?!”
洞底,没错,这堂而皇之挖在朱雀堂里的陷阱洞底并非是着凶器的万剑坑,而是铺了厚厚n层冬海棠花瓣。金发的青年,孩子一样咧嘴笑着,用他强悍的感官细胞对盟主大人的狮吼进行音频处理,他华丽的锦袍皱巴巴地淹没在花瓣的海洋里,他的金发乱糟糟地披散肩头,他手捧鲜红的花瓣,说得很认真:“丫丫,欢迎回家。还有,新年快乐。”
英气勃发的少女顿时觉得无力,瞪着男子,半天才喃喃道:“谁让你在我房门口挖坑的?”
瞿珏双手一扬,花瓣便纷纷落下,再一扬,花落下,一次又一次,像一场华丽的花雨:“不喜欢吗?我怕你摔着,铺了好多好多花瓣呢?”
“咚!”一颗亮晶晶的东西夹杂在花瓣里砸到格子丫头上。格子丫黑线地一,递到瞿珏面前,压低声音问:“这是什么?!”
“金子呀……压岁钱嘛!”
格子丫额角青筋狂跳:“压岁钱?金子?瞿珏!你像砸死老娘吗?!!!!!!!!”
洞口外华英早已笑得趴到了地上,其他门人听到“金子”心里都痒痒的,却无人敢靠近,他们倒很欢迎金子来砸,只要不是盟主大人砸过来的就好。一脸面瘫的青踢了华英一脚,无声调起伏地问了句:“有没有觉得殿下和北巘的那一位很像啊?”
“北巘那位?”华英一愣,连连点头,“一见面就能气死盟主,确实像!确实像!哈哈哈哈!”
冬海棠包围下的两人还在斗智斗勇。
“丫丫,你不喜欢金子吗?”
“喜欢有你这么砸的吗?!”
“丫丫,那你喜欢这些花瓣吗?”
“不喜欢!你看你干的好事!老娘的衣服给染成什么颜色了?!”
“没关系啦,我给你买了新衣服嘛!待会上去就拿给你嘛。”
“……瞿珏……你在这底下待了多久?”
“丫丫……”
“多久?”
“一个晚上……”
倔强的少女握紧了拳头,仿佛希望借此平息过快的心跳:“瞿珏!你是猪吗?这么冷的天里睡在这种地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冬海棠的花瓣映红了脸颊,在微蓝的瞳色里映出一片暖暖的彩光。高大的男子眉眼弯弯,轻柔地执起少女冰冷的双手,小心合在掌心,呵着热气。
“丫丫,我想和你一起过年,好吗?”
年轻的盟主怔怔地站在原地,少女不点自红的唇紧抿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淹没在了如此强势的温柔里了,她开始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在瞿珏这样热情的攻势下坚持多久了,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投降吧。
“我……”
“殿下,与贤侯请殿下过府,有要事相谈。”
飞廉的突然到来,提前结束了格子丫的答复。
瞿珏平时没个正经归没个正经,但面对与贤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