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调贼兮兮地笑:“太后g,找乐子去!”
“主子,去贺寿可是要送礼的哦。”
“呀!紫钗你怎么这么抠呀?”
“……”
紫钗终于也无语凝噎了。
而福寿的大戏,也随着皇帝和王子的到来进一步推向高潮。
一把手皇甫慑同志为了证明他是个公平的好儿子,给两太后送的一长列贺礼全都是标标准准的一式两份。二把手皇甫彦同学为了证明他是紧跟领导,一切向领导看齐好下属,给两太后送的一短列贺礼也全是标标准准的一式两份。
其实这是每年太后寿辰的不成文规则——无论送什么,都是一式两份,谁也不多谁什么,谁也不差谁什么。
于是上行下效,妃们一一呈上的礼物,也都是成双成对的。
可怜聂昭容的礼物,竟是佛珠!本来佛珠是挺好的,但经过刚刚刘婕妤那一出,太后眼里还能看好那珠串?于是聂昭容的礼物一呈上去,周贵妃心里就乐了。正巧前几日聂昭容一曲剑舞得皇帝赏识,中传闻聂昭容趁着贤妃离省亲,取悦龙心,大有新宠之势。这下好了,得罪了太后,她也不会多好的!
德妃其实心里清楚,聂昭容的礼物应该是一早备好的,刘婕妤的珠链断开却未必是个意外。若自己这厢有个什么闪失,刘婕妤自然必死无疑,而聂昭容也会被迁怒。那一石三鸟的投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德妃能这么想,后g里混了几十年的老妖怪又怎么会想不到呢?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江瑟倪排在这个时候献礼,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容貌不出众,在百花齐放的皇大院内绝对是淹没其中而难寻其踪。她不争不斗,没人愿意与她联盟,也同样没人会花力气对付她这样的角色。只是当她身上清新的药香飘散在了空气里的时候,便会吸引皇甫慑的目光。傻女人不会察觉,聪明女人会视而不见。她在这飘摇的是非之地,找到一个神奇的平衡点。
乌木卷轴,镏金穗。当两幅画卷展开,却不是众人猜测那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青松寿桃字画,而是两位太后的画像!
一位威仪端庄,一位慈祥悲悯,工笔刻画,写意渲染。
两位太后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赞赏的微笑。太后笑了不是大事,问题是皇帝笑了,而且还笑得那个温柔如水。这一笑,惹事了。众妃立刻意识到她们的劲敌出现了!
这时,太监在外头长长吆喝一声“贤妃娘娘觐见——”,众妃突然又有些高兴了。想啊,这江昭仪再得意啊,正好贤妃这茬儿来了,两人对掐起来才好啊!鹬蚌相争时,谁不愿当那得利的渔翁呢?
然而皇甫慑头大了。本来贤妃不来,弄个染病不宜朝寿的理由也是很容易的,可她偏偏来了,而且还是“迟到”!这可真是红果果的“大不敬”啊!
南玉调上不跪天,下不拜地,让她行跪拜大礼,还真是白日做梦。一身雪袄包得她像球似的,脸颊和鼻尖冻得红红粉粉,偏生一股俏皮。她朝皇甫慑挥挥手:“嗨!~”没等对方把眉毛皱拢,转身就朝两太后飞奔而去。她那速度,那一个叫可疑,还没拉到太后的手,就被一人拦住。
南玉调眨眨眼,“啪!”一掌拍在那人手背上,众人立刻惊得心脏直抽,却又见她执着那杀人无数的人之手,道:“呀!脸那么漂亮,手怎么这么糙?有点干燥,多补水嘛,还有这茧子……啧啧,太糟蹋人了!”
那人嘴角狂抽,直到东太后摆摆手,她才抽手退到凤椅之后。
南玉调赶在东太后开口之前,一屁股坐到两太后中间,抓起两太后的手,笑眯眯地问:“猜猜,猜猜我带了什么礼物来?”
皇甫慑在下面看着几乎要晕过去了,指着南玉调不淡定地大吼:“没规矩!下来!”
南玉调白他一眼:“皇上,不要嫉妒人家比你用心,礼物比你的珍贵!”
这是贤妃与太后的第一次见面,她丫的牛人不顾外头疯传“贤妃与太后势不两立”的传说,一见面就跟见亲娘似的亲昵。
太后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便问:“哦,不知贤妃给哀家准备了些什么呢?”
南玉调拍拍手,礼物呈上来,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盒子长且窄,木雕而成,古朴大方,两人合力而抬,似乎很重。小盒子方正且薄,琉璃烧制,巧绝伦,似乎很轻。
众人的好奇心全被调动起来了,见过大胆分开送礼的,没见过胆子大到大庭广众之下把礼物搞得这样让人揣摩贵贱的。
南玉调亲自接过大盒子,抱在怀里,直接就转到东太后怀里,笑道:“这个长的,是给您的。”
长的,她说的是长的,幸亏不是说“大的”。皇甫彦暗自松了口气,要知道两太后当朝,你若斗胆分个“大小”出来,那绝对是自戳死!
盒盖刚打开一丝,幽光一闪,太后猛地合上盒盖,不可置信地盯着南玉调。背后的人立刻上前挡在太后跟前:“太后娘娘,可是内藏利器?”
利器?!众人大惊——找死也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吧?
南玉调推开人,白了一眼:“紧张什么啊?”说着朝东太后笑眯眯,“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高兴?”
东太后怔怔许久,连皇甫慑都紧张了,她才幽幽舒了口气,缓缓打开盒盖。里面一柄长剑,朱红身,青光刃,确实是利器,而且还是一把名剑:春光!
“春光?”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