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夫了。”硕亲王福金感激的说道。
“自家亲戚,不需如此。”雪晴的相公客气了一句,偕同妻子一起离去了。
“去叫小寇子来。”送走了姐姐姐夫,硕亲王福金立时叫过人来沉声吩咐道。
过不多时,有人来回话,“小寇子跟着大阿哥出去了。”
“他们出去多久了?”硕亲王福金冷着脸问道。
“回福金话,”那人回话道,“奴才去问时,说他们才刚出门。”
“备车。”硕亲王福金皱了皱眉,又吩咐道,虽然不相信儿子会做出那样的事儿,但她还是要去帽儿胡同看看。
硕亲王福金猜和没错,这次的事儿,确实是与雍亲王有关,但他却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借由多隆来进行的。
多隆与皓祯一向不对付,他很看不上皓祯在自己面前那不屑一顾的样子,也很看不惯他对皓祥的恶劣态度,龙源楼一场架,虽然让他借此与十阿哥攀上了关系,却让他对皓祯更形厌恶了,若不是怕惹四阿哥不高兴,对自身言行加以收敛,并开始做一些好事,他肯定还会去找那不识好歹的歌女的麻烦,结果他没去,倒是有别人去了,这也正常,象她那样卖着唱却还要装清纯的人,总是会有人要给予教训的。
见那小娘皮去卖身葬父,多隆本想要给皓祯点儿难看,将她买下的,结果她却是疯了一般的又打又骂,而等皓祯一到,她就马上“柔弱”的晕过去了,呸早知道这小娘皮有心机,却没想到她连自己死去的父亲都能利用,这哪是卖身葬父?明摆着是要钓皓祯这条大傻鱼呢,也亏得那皓祯总是觉得自己聪明无双,居然连这点幼稚的把戏都看不出来,自己当然也不会去提醒他,只等着将来看他家宅不宁的好戏就是了。
结果那个皓祯这边搂着歌女,那边还妄图攀公主,自己的表妹兰馨又岂是他这样之人能肖想的?见他做那么一首直白的诗,就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模样,多隆就忍不住要恶心恶心他,却忽略了他的脑子是领会不了自己的深意的,倒让自己因用词俗,平白挨了长辈的好一顿数落,并遭了兰馨好几个白眼。
不过多隆也借此机会,将皓祯的品行好一顿批评,虽然并没有完全让长辈们相信,却也将皓祯基本排除在额附的人选之外了,只可叹三额附不知哪筋发了神经,居然做出那样的蠢事来,白连累了表妹跟着受苦,虽然这事儿跟皓祯没什么关系,但想到他在“刺客”出来时上蹿下跳、给侍卫们造成许多妨碍的劲儿,多隆就觉得有气,而后皓祥的被禁足,让多隆的气更大了。
本来多隆就在酝酿着要狠整一整皓祯的,又得了十阿哥的话,行动起来就更迅捷了,本以为那皓祯即使是金屋藏娇,也会有所顾忌、很知道遮掩的,没想到却是十分容易就寻到了,各项人证物证也都是明明摆摆的放在那里,让原本是想着拜托御史捕风捉影的,结果却成了送他功劳了,至于皓祯他老子,一个异姓王,可是不会让御史有多少忌惮的。
事情进行到了这一步,多隆还觉得不够,又派了人在硕亲王府门前盯着,结果硕亲王福金也真就有所动作了,要说他们真不配是母子,行事就是相象,御史都已经弹劾了,她的行动却还不知谨慎,连个弯都不带拐的,直接奔着帽儿胡同就去了。
有这种热闹,多隆又怎么可能会错过?不只招呼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党,还特意请来了才弹劾过硕亲王的御史,其实他也不必如此的,早朝上出了这样的事儿,帽儿胡同早已经被许多有心人在加以关注了。而硕亲王福金和她那个儿子皓祯也没辜负大家的热情,实实在在的让众人饱了好一通眼福,很是叹为观止。
“硕亲王家的大阿哥真为了那个戴孝的歌女把他额涅气晕了?”讷敏很是觉得不可思议,“还说要跟他额涅宣战?”
此次来回话的,和上次来报告皓祯金屋藏戴孝女的是同一人,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倒霉,这老实人就是总受欺,禀报好事的时候就轮不到自己,象这种自己说来都不信的事儿,倒是被屡屡推来接受置疑,还说什么自己面相憨厚,说出来的话,比较容易让人相信,真是鬼扯,自己的面相再憨厚,也架不住这硕亲王家的大阿哥如此乱来啊。
“回爷和福金的话,”来禀报之人心中自悲自叹着,面儿上的憨厚之态却更浓了,“那硕亲王家的大阿哥说的是,为了那个歌女,可以和全世界宣战,还说只要她额涅能接受那个歌女,他就继续孝敬她,硕亲王福金听到他这话,就晕过去了。”
没法儿不晕,讷敏心下想着,若是换自己听儿子这么说,也得晕,当然,自己的儿子是不会做这种混帐事的。
“很好,”四阿哥脸上身上都散发着寒意,“我只说他这个人轻狂,却原来还是个忤逆不孝的,他既能对自己的父母如此,也就怪不得会和一个孝期的女子有染了,这硕亲王和端亲王一样的不会教儿女。”
“好了,爷,”讷敏挥手将来禀报的人打发出去,又柔声劝慰着四阿哥,“他既做出了这样的事儿,皇上自是会有论处的,您就别气了。”
“凭他也配让我气?”四阿哥冷哼了一声。
“是是是,”讷敏笑着应和,“爷才不会为这样的人生气,只和十弟一样当热闹看就好,您信不信,过不多时,他就会过来,跟爷一同分享这出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