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见主子给了话,就连拉带扯的把那俩人从屋里赶了出去,然后双臂抱怀,守在门前。卢清晓和星若看绫影如此心烦意乱的,还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去扰他,想着今晚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便各自回了客房。两人都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不儿清晨起来梳妆一番,和落梅夫人及曼楠郑重的道了别后,便带着朱鹮,骑着小马溜溜达达的回到恋沙客栈。只是还没进门,就觉得里面杀气腾腾。绫影从前一晚就把自己关在客房里,今日也不肯出来。白鹭领了主子的旨意一夫当关,守在门口。卢清晓和星若两个人气势汹汹,剑拔弩张的站在白鹭两边,一副天雷勾动地火的架势。
卢清晓真是怕了,自从他见识过绫影那天晚上副憋得喘不上气,眨眼间就要一命呜呼的鬼样子就整日不安。他特别担心绫影把自己关在屋里万一又琢磨出什么伤神的事儿,再勾出他那什么所谓的气短之症,连个能救他的人都没有。但是绫影又特意吩咐过不让他把这事儿告诉白鹭他们,所以他要进去白鹭不让,他又不能告诉白鹭为什么,心急如焚。
星若除了担心绫影,更是愤懑。他听说这俩人白天待在一块就算了,晚上还真睡一张床,打翻了一地的醋缸子,恨不得把卢清晓千刀万剐,怎么可能还放他进屋。不过他自己倒想进去,找绫影问个清楚,这个死皮赖脸的卢公子到底是哪捡来的。于是两人都是又急又气,就这么对峙着,把可怜的小白鹭夹在中间,欲哭无泪。
星若对自己哥哥一片痴心不儿是知道的,只是绫影是怎么想的,她又说不好。再说那卢清晓,上次不儿来客栈找哥哥分析案情的时候,就觉得这俩人的关系好像比原来熟络了很多,但是熟到什么份儿上,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看看这客房门口弥漫的浓浓杀气,和白鹭的那一脸苦相,明白这烫手的山芋只能自己接过来了。诶,昨天刚了了一桩,今天又来一出,真不知这绫掌柜走的是什么桃花运。不管也不行啊,谁让那是她哥哥呢。
绫大小姐让朱鹮先把她们带着的包袱扔在白鹭住的那屋,随即管客栈小二要了些茶水点心,然后顺便问了一下楼上的情况。那小二苦着脸说:“那两位客官从一大清早就那样了。我们掌柜担心的不得了。看着好像都是高手,怕他们真打起来把我们的客栈给拆了。”
不儿摆摆手说放心吧不会的,要拆也是我拆,然后清了清嗓子冲着楼上喊道:“你们俩!站了一上午了累不累?反正也进不去,都给我下来,陪本姑娘喝茶! ”
那两人觉得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就从二楼翻身下来,在不儿身边一左一右坐下,各自叹了口气。
星若觉得不儿身上有股什么味道,便问道:“不儿,你怀里揣了什么东西?怎么一股怪味。”
不儿闻言摸了摸,掏出了装着解药的那个小瓷瓶,然后把来龙去脉稍作解释。
星若拿过那个瓶子打开,果然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倒出两粒药丸,凑上去仔细闻了闻,说道:“这好像不是什么解药。是五味散。应该是种□□。”
不儿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让他再做解释。星若接着说:“是种□□。吃个俩仨月问题不大,如果吃个一两年就危险了。但是这做的比一般的五味散小了些,可能药x_i,ng也差点吧。”
不儿叹道:“居然是□□?这谈欣也太坏了!那能解么?”
星若摇摇头说:“天虹门虽擅用毒,但是我觉得那东西味道太冲就没学。所以知道的不多。这俩人吃了两年多还没死,应该还有救。你先让她们别吃了,然后去问问玄谷主吧。”
不儿和清晓都撇了撇嘴,说早听闻江湖险恶,没想到还真是可怕。
星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讥讽卢清晓的好机会,咧着嘴说道:“我们不儿是墨黎仙人的掌上明珠不知这民间疾苦也就罢了,怎么你们南山派出来的人,也都似卢公子你这么天真吗?”
卢清晓天生一副好脾气不爱与人争长短,但是辱及师门当然还是超过了他的底线。南山二字在他心中的分量,不比他的x_i,ng命轻上分毫。他面色一沉,冷冷道:“我南山剑派是名门正派,行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论这使暗投毒的本事,当然比不上你们这邪门歪道。”
说完手中的青锋剑已经推出剑鞘。
“你说谁是邪门歪道!? ”
星若抽出鞭子还没来得及出手,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月白短剑直直的立在桌子中间,入木三分。不儿黑着脸慢慢的扫过这俩人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都给我乖乖坐下。不然你俩这辈子都别想再看见我哥。”
两人闻言均是一愣,都没想到不儿会拿出这事儿压自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儿缴了他俩兵器,摆在桌上,又狠狠的瞪了他俩一眼,才坐回座位继续喝茶。
卢清晓盯着c-h-a在桌子中间的月白剑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不儿姑娘,我能问个事儿吗?”
不儿美眸一转,道:“卢公子要问什么?”
清晓想了想,说:“我久居南山对江湖上的事儿知道的不多…这墨黎仙谷,是个门派吗?”
不儿摇摇头答道:“不是。墨黎仙谷是个卖竹筒的地方。”
她怕卢清晓不明白,继续解释道:“这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