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之后的餐会，按照惯例佀明一般是不参加的。政府里的人多且杂，很容易留下被诟病的把柄。而这一次，当看到罗冷很自然的领了入场券之后，佀明也把秘书递过来的外套推回去，顺着一个领导的盛情，留下来吃午饭了。
好奇害死猫，大概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会议后的餐会一般都是自助的形式，罗冷跟市里分管工业的一个副市长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些什么。佀明取了餐，看着坐在那儿的罗冷，勾勾嘴角走了过去。
“凌市长，好久不见啊？”
看起来两个人还是熟识的，罗冷的谈话被打断，不得不暂时停住话题，等着两个人寒暄。佀明顺势坐了下来，转过头也跟罗冷打了个招呼，
“这位是雅夫的高总吧？久闻大名，想不到是这么年轻貌美呢。”
罗冷维持了表面的不动声色，
“哪里，佀总才是才貌双全。”
“诶？你们以前不认识吗？同行啊你们是。”夹在中间的凌市长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副懵懂的状态。
“见过，”罗冷把目光转过去，“只不过我是小人物，大概入不了佀总的眼。”
“哪里话！”佀明立刻接过了话，“以后还得雅夫照顾，毕竟是上市公司，我们这样的小企业，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才对。”
这个时候，凌市长大约也觉出来一点什么，自己好像处境有点尴尬，于是端着盘子站起来，
“对对，以后你们就是市里的中流砥柱了，有竞争有合作才是。我先到那边去取餐，回见啊？”
说着，手在眉前一摆，迅速的消失了。火药味太浓，老狐狸可不会留下来当炮灰的。
该消失的人一消失，程式化的笑容都从佀明的脸上退却，换做一种若有似无的审视意味，
“我是该叫你高总还是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