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钰叹了口气道:“你爸本来也要来的,但这两天感冒了,血压忽高忽低的,早上血压又上去了,我不放心,就不让他来了。”
季侑言不放心道:“那你怎么还来了?我这边没事的,爸那边要紧。”季长嵩心脏手术的事,因为有风险,加上他本人比较抗拒,所以暂时只采取了保守治疗。
钟清钰坐下身子给季侑言削苹果,沉默着没有应话。
为什么来?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季侑言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软了声安抚钟清钰道:“妈,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没事,你和爸别担心。”
“脑袋都开瓢了还没事?”钟清钰又心疼又生气,翻旧账道:“我让你不要太出风头,不要站太前面,你还和我犟嘴。你看现在出事了吧?”
季侑言弦外有音道:“如果我一个人出事可以换来更多人的警醒,可以避免因为偏见有更多的人受伤,那我觉得是值得的。”
钟清钰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顿。半晌,她轻哼了一声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是为了她吗?”“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季侑言伸手覆在钟清钰的手上,反驳道:“我不是。妈,我是为了我自己。”